诺厄磨了磨牙,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骂她的冲动:“你在桌子底下想干什么?”
他的制服很好地掩饰住了些许凸起。
边雀的视线缓缓下移,忽然意识到了诺厄的潜意思。
边雀:“你该不会觉得我会给你口唔唔唔……”
诺厄捂住她的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心情,放下手。
哨兵发现自己在边雀身边的时候,原本引以为傲的警惕心大幅度降低。
虽然临时基地也放了白噪音,为了安抚刚从污染区中死里逃生的低级别哨兵还开启了安抚装置,但诺厄从未这样——别的哨兵已经走到门口了,还没发现。
向导能让哨兵安宁,也能带给他们安全感。
显然,这种安全感有好有坏。
诺厄冷静下来。
他清楚不能放任自己这么下去,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悬月哨塔最高的那个位置。但要是边雀足够听话、和他心意,他倒是不介意多带一个——
诺厄刚想到这里,边雀忽然抓住他制服的袖口问:“你要跟圣所去抓我姐姐吗?”
……就现阶段来看,她带来更多的是麻烦。
“我只说放过你一次,没说连带着放过你的姐姐。”诺厄呈现出内在原有的冷漠,翡翠色泽的眼眸落在边雀身上,阴沉沉地哼了一声:“况且谁告诉你,我是能让人威胁的哨兵?”
冷静下来的诺厄显得冷酷级了。
边雀短暂地“啊”了一声:“好吧,你都把我的联系方式扔了。”
她又扫了桌面一眼,看清楚了悬月哨兵收容的火种的资料,上面的配图是一个小孩子的白骨。
边雀松开手,她低着头慢吞吞地拍着膝盖处的灰:“那我走了,祝你和圣所合作愉快。”
她了声谢谢,刚才缩着半天腿有点麻,走路也慢慢的。
诺厄想说自己没扔。
但又忽然觉得这样说有点像是在和她示弱。
他为什么要和一个狡猾的、把他当傻子逗弄的向导示弱?是她无处可去,需要他,不是他有求于她。
诺厄这么想着,少女已经头也没回地走出办公室,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处。
办公室里瞬间就安静下来。
诺厄平白无故地感觉到一阵烦躁。
哨兵开始胡思乱想。
昨晚一晚上没睡,来这里睡半小时就够了?
是他的床不舒服?还是向导都那么娇气?
诺厄越想越烦,听见边雀还没走远,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
“停下,”诺厄脸色很臭,“从这里出去,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从我这里离开吗?”
边雀停下脚步:“我知道怎么走不会被发现的。”
诺厄:“然后呢?去睡桥洞?这个天冻冻你脑子里的水也不错。”
边雀撇了撇嘴。
诺厄沉默几秒,他抿唇,唇角向下,显然说出服软的话对他来说是件大难事。
“我让人再送张床到办公室。”
走廊上的边雀问:“所以,我还可以住在你这里吗?”
诺厄定定与她对视几秒,先一秒移开了目光:“……随便你,别给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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