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奇的是,用了药的大公主竟然真的好了许多!
先是不咳血了,过了片刻,竟连咳嗽也好了些许。
虽然喘气的时候还是呼哧呼哧的声音,但这般已经足够诚嫔惊喜!
至少、至少如今不是濒死之状,或许撑到御医过来,上官仪真的能捡回一条命!
诚嫔求神拜佛之余,忍不住又给上官仪喂了一颗药丸,结果这次连咳嗽几乎都没了!
看着女儿沉睡的小脸,诚嫔喜极而泣,忍不住在心里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
念完阿弥陀佛,又谢起衡月来,诚嫔如今真觉得衡月是个好人了,她甚至想着,哪怕……哪怕这药的效果只是一时的,她也感激衡月一辈子。
能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的,还不怕担责任,诚嫔觉得已是非常难得。
而且衡月明显不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悄悄让一个小宫女送来,便不是为了什么名声。
是真的想为了大公主好。
更何况,大公主真的逐渐好起来了。
花萼楼中,一个女儿的病危让上官征多少也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他如今膝下一共只得三个孩子,便是公主,也是很珍贵的。
偏吐蕃使者还要来找事。
他笑眯眯的举起杯子,开口便是此时最不讨喜的话题:“听说皇帝陛下如今后宫有妃嫔怀了身孕,臣等便在此,恭祝皇帝陛下子嗣繁茂!”
话是好话,此时却实在不合适。
上官征一杯酒在指尖转了半晌,才一口饮尽。
罢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与旁人说。
待到一场万寿宴结束,已经是月上枝头的时候。衡月才出走花萼楼,便见到一个有些面熟的宫女等在外面。
“那是诚嫔身边的……”衡月低声问绿柳。
绿柳应道:“对,又夏。”
两人都只以为又夏是来等皇上或者皇后的,但转念一想,帝后都是从前面侧门出去的。
而见到衡月的又夏却是眼睛一亮,几步跟了上来,低声道:“我们主子多谢月婕妤,救公主一命。”
说着,她直接跪下,纳头就拜。
衡月吓一跳,想躲都没来得及躲开,又夏也干脆,跪完自己就站起来:“奴婢也很感激月婕妤。”
顿一下,又夏又道:“主子和奴婢都晓得月婕妤的意思……奴婢这便回去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奴婢任由月婕妤差遣。”
“我们主子奴婢够使的,还差遣你做什么。”绿柳笑着,四两拨千斤的说道,“快回去守着吧,你们主子这会儿身边可离不得人。”
又夏感激的行了一礼,便匆匆回去了。
衡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大公主怎么样了。”
“皇上定会叫了御医过去,主子且安心吧。”
话这么说,绿柳其实也没什么信心,只能盼着衡月今日的举动,诚嫔能知道便好。
就这般谁也没想到的,大公主好了。
甚至晚上上官征带着御医过去的时候,大公主已经安然入睡。
虽然脉象还有病症,但也不过是伤寒,再几服药喝下去应该就能好了。
肺痨与伤寒,这相差的实在太多啊!
上官征一时都不敢相信,相比较,诚嫔却是一派淡然了。
“……皇上和诚嫔娘娘说的咳血之症,在公主身上似乎并没有显露,应是无事的。”
御医似乎觉得不是什么大病,与皇上回禀后便回去了。
诚嫔抿了下唇,对上官征道:“想来仪儿是得了皇上龙气庇佑,竟就这般好了。”
“那便好,你这几日守着仪儿也辛苦,多休息吧。”上官征拍了拍诚嫔的肩膀,也没准备留下。
他虽心焦上官仪,却始终没有靠近床前。
哪怕是风寒,也有过人的可能,上官征不会去冒一点点风险。
诚嫔恭敬的送走上官征,起身后表情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