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紧赶慢赶,快到椒房殿大门前时,远远就瞧见这位的身影已经直入椒房,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咳。”彼此对视一眼,他们道,“那就……守在外边儿罢。”
…………
这大概是李承度第一次如此匆促的时候,回想起来,便是当初下定主意偷袭回洛阳时,他都没这么激动过。
几乎是心潮汹涌,澎湃不已。
带上门时,扶姣正在奶娘的服饰下卸钗环,听得声响愣了下,“这么快就回了?”
她估摸时辰,这还没过一刻钟罢?
奶娘忍笑,无需遣就主动退了,连带一众宫婢都带到了外面的远处。
李承度难得沉默了下,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会儿道:“来服侍郡主更衣。”
他仍唤郡主,可二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概是习惯了,又或许,都默契地把它当成了独有的爱称。
扶姣其实很喜欢他低声唤郡主时那种特殊的纵容感。
长长喔一声,扶姣睨他,托腮道:“迫不及待想见我就直接说嘛。”
她眼角眉梢含笑,灯火下皓碗如雪,白得晃眼,有种令人屏息的?。
李承度亦低笑了声,慢慢走近,帮她将最后一钗卸下,“是,我的确迫不及待想见郡主。”
长长的乌扬在空中,扶姣站起身,抬手勾在他脖间,骄矜道:“不错,我很满意。”
说完二人对视了眼,又忍不住齐齐笑起来。
这种时候除了笑,好像都想不起旁的表情了。
“沐浴吗?”李承度低声问。
扶姣说好,“浴池那儿已经备好了。”
宽大到可以供她凫水几个来回的浴池,在大婚这日还是第一次使用。
李承度抱她往浴池去,入目便是满池氤氲的温热水汽,角落处香气浮动,甜甜腻腻,一如怀中的小郡主,可口诱人。
他喉结不自觉微滚,低眸看去。
“服侍我沐浴罢。”扶姣看似很是坦然道,实则耳根处泛着不自知的红晕。
没什么好紧张的,纨纨。扶姣告诉自己,她早就拥有了丰富的书本知识,并且在脑海中演练了多日。
如果不是李承度以前坚持,他们可能都已经身经百战了。
李承度应是,将人放下地,然后轻轻解下腰带,又是一愣。
在他来之前,扶姣已经换过衣裳了。解开这薄薄的外衫,就是一件极为贴身的绯色肚兜,几乎没遮住什么,曼妙身姿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