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转过了身,背靠背,再没搭理过对方。
茜闭上了眼,视野陷入黑暗。可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总是漂过方才她在甚尔身上时所看到的场景。
他斜睨着她,神色轻狂;没穿上衣的胸膛,袒露出漂亮的肌肉轮廓。伤疤与血痕,让这具身躯呈现出即将碎裂的感觉。
她好像没和这种类型的危险男人亲密接触过。
不行,不能再想到甚尔了。得想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就想一下……想一下……呃……伊尔迷?
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伊尔迷的脸。
她帮他取出了胸口的匕首,偷偷将他收留在林间的废弃木屋里。
那是个雨季,每天都是雾气蒙蒙的。伊尔迷不爱说话,就像是冷淡精致的玩偶,每天都望着窗外的远方,思考着什么。
而她呢,则像个话痨,天天偷偷跑到木屋里来,给他带来食物、水,然后叽里呱啦地和他讲发生的事。
被欺负了,被讨厌了,没有朋友,想见母亲,好想有家人。
在提到“家人”的时候,安静的伊尔迷终于目光一动。他看着她,视线像是冻结的雨水:“你会
()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茜红了脸:“你在说什么呢……”
然后,他亲吻了她。就像是某种宗教的仪式,他咬破了她的唇角,面无表情地舔掉了她的血,说:“我第一次和人接吻。你呢?”
茜早就羞耻得要钻进地底下了:“我……我也是……”
伊尔迷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会带你走,实现你的任何心愿,让你拥有无忧无虑的人生,然后成为一个很好的母亲和妻子。”
那个时候,这位雾气中的少年,就像是忽然降临黑暗泥淖里的神明一般,散发着足以驱散雾霭的光辉。
……
这一晚发生的事,茜很快忘了个干净。
次日,两人退了旅馆的房间,开车踏上了往四国的路。
不得不说,这简直像一趟潇洒的公路旅行——开着车,行驶在晨光洒落的公路上,迎着车窗外的风伸懒腰;车里播放着甚尔喜欢的、没品味的老掉牙情歌,歌词土得茜大声嘲笑。
茜买了临时用的手机,去当地的网红甜品店打卡拍照,甚尔很不喜欢入镜,拉长臭脸直往后躲。
茜去了服装店。穿习惯了名牌的她对着店内廉价风的衣裙大发雷霆,最后不情不愿地买了几件不符合她审美的中年婆婆裙。
茜还去了拉面店、海鲜盖饭店、甜品店、茶点店……每到一个地方,她就先拍照,然后美美饱餐一顿。
这样做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还没到内海岸线,茜就发现了——
“我怎么没钱了啊!”她翻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十分震撼:“我又没有买名牌,也没坐飞机和买包……”
车停靠在路边,甚尔按着打火机嘲笑她:“我还以为你是计算好了,才敢这样大手大脚地花钱,原来根本没有计划啊。”
茜瞪他:“计划?我从来不计划花钱!”
她就没缺钱的时候。
甚尔继续嘲笑她:“富婆也有变穷的一天啊。早说了路上要节省了。”
茜扯着自己的头发丝,恼火道:“现在该怎么办,我又不能用五条茜名义下的银行卡。”忽然,她灵光一转:“你不是经常帮孔做事吗?现在去赚点钱呗。”
甚尔愣了下:“话虽如此,可合适的活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你不打电话问问怎么知道!”
在茜的催促下,甚尔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听完茜的诉求,孔哈哈笑了一阵,说:“我倒是有个很适合你们的活。不过钱有点少,二百万,你们接吗?”
茜咬牙:“二百万也是钱。”
“很好。这个活对你们来说应该挺简单的——从你们附近的一家赌场里,救出一个被绑架的女孩。”
……
夜晚八点,一家大正风格的洋馆内。
书房里,红色丝绒帘幕垂落,书桌后的中年男子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五条茜:“你是那个韩国人中介推荐过来的?你叫什么?”
茜想了想,说:“我叫佐佐木茜。”
“脸和身高倒是够了。算了,我们这里人手紧缺,你今天就可以上班了。”赌场的负责人嘀咕着,拉开身后的衣柜:“这是你的工作服,你换上后,就去大厅报道吧。记得,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违抗。”
茜点了点头。
她和甚尔要从这家赌场里带出一个被绑架的女孩儿。而现在,她先以服务生的名义混进来调查一下女孩儿的情况。
她走到衣柜前,拿起所谓的“工作服”一看,瞳孔地震。
兔、兔女郎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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