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便利店的自动移门推开了,伏黑甚尔高大结实的身影跨了进来。
他一出现,站在收银台后的两个店员就哆嗦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抢劫的吧?”
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似有黑色气息缠绕,体格健硕,脸上还有伤,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不,不知道啊……先,先拿钱吧。”店员咽了口口水,想从收银机里取点钱出来。谁知下一刻,他们就听到甚尔问:“化妆品都放在哪里?”
“啊?”店员们愣住,拿钱的手也不动了。
原来不是来抢劫的啊。
“化妆品就在您右手边的区域。”
“哦。”甚尔往右走,站在货架前,皱眉扫视着货架上一排排的腮红、口红、粉饼。
两个店员看着他仔细挑选的背影,忍不住窃窃私语。
“他竟然是来买化妆品的。真违和啊。是给太太挑的吗?”
“不不不,仔细看,他的脸还是很帅的。搞不好他是给自己买的。现在的男人,也需要化妆……”
正在偷偷议论不停时,甚尔转身问他们:“头发发酵粉在哪里?睫毛避○套和泥巴高光又在哪里?”
两个店员愣住了:“啊……?您说什么?”
头发发酵粉?睫毛避○套?泥巴高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甚尔皱眉:“你们也不知道吗?”他摇晃着手头上的便签纸:“啊,女人就是麻烦,要在这种荒山野岭里买些奇奇怪怪的化妆品……”
店员接过便签纸一看,讪笑着说:“原来是发缝粉和睫毛雨衣啊……”
甚尔歪头:“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发缝粉和发酵粉没区别吧,雨衣不就是避○套的别称吗?所以睫毛雨衣叫睫毛避○套也没错吧。
店员:“区别可大了!!!”
在店员的帮助下,甚尔买到了需要的东西,结了账。
临走时,他看到货架的角落里放着一支落了灰的口红,忽然愣了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拿起了口红,仔细看。
店员一见,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这支口红早就过期了,是很老的款式,我们忘记收进仓库了……()”
甚尔说:我可以把这个也买走吗?㈢()㈢[()”
店员很奇怪:“可以是可以,但是过期商品是不能用的哦。”
“我知道。”甚尔嘀咕着,将这支塑封都泛黄的口红放进了口袋里。
片刻后,他就带着一身烟味,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回到了房间。
餐桌已经撤走了,茜洗好了澡,半湿的短发搭在耳后,看起来有点滑稽。她接过甚尔手里的塑料袋,翻翻找找。
“啊,怎么全买错了啊!我是浅色头发,你买黑色的发缝粉干嘛啊!”
她念叨个不停,但最后还是嘀咕道:“算了,不能为难你。辛苦了。”还把一张一千日元的纸钞塞进了他手里:“跑腿费。”
夜已经很深了。二十分钟后,房间里便熄了灯。
房间很小,但有两床被褥。茜躺在靠门的那一侧,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心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现在五条家怎么样了,悟又怎么样了。孔时雨会不会照顾好妈妈呢?
她一侧头,发现甚尔也没睡。他单手枕着头,另一手拿着一支口红,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啊,我知道这个口红牌子。”茜看着那支口红:“前年倒闭的公司生产的口红,色号已经不流行了,你买它干嘛啊。”
甚尔想了想,说:“这是铃喜欢的口红。”
茜愣了愣:“铃?”
甚尔点头:“我去世的妻子。你看过她的照片吧——我手机里的那张。”
明明在外人面前,他一直避讳着这个名字,尝试遗忘她。可今夜,他竟然没什么隐藏过去的欲望了。
就像一只尘封已久的匣子,终于开始抖落经年的旧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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