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外国人就和来时一样,披着雨水向着黑暗处走去,很快消失无踪。
茜闭上眼呼了口气,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包,将上面的雨水掸掉。可惜这款包的皮质娇嫩,见了水就会留下痕迹,损毁已是板上钉钉。
“这两个男人很不简单,走路都没有声音呢。”甚尔站在居酒屋的屋檐下,声音含糊地点着了烟:“还有,我没想到,你竟然已经结婚了——那你还找我扮演男友干什么?”
提到这,茜就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我虽然是收了他的戒指,在他们那边递交了结婚申请,也准备参加婚礼了……可我在宣誓的前一刻和他解除婚约,然后逃走了,这不能算我已婚吧?”
甚尔沉默。
“这还真不好说。”
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紧张地说:“怎么办,那两个家伙说会一直盯着我,搞不好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拍摄下来传给伊尔迷……家是不能回了,得去别的地方……”
甚尔说:“你不是还有好几套别墅吗?”
茜:“他们对我名下的住址了如指掌。”顿了顿,她嘀咕道:“我的情报会泄露得这么多,孔时雨那家伙恐怕有一份责任。”
甚尔看着她急得咬指甲的样子,挑眉提议:“去我家?——我是说,我自己的家。我觉得我打得过那两个外国人,可以保护你。”
茜愣了下,抬头问:“你这么好心?”
甚尔勾起嘴角:“付钱。一千万。”
茜:……
“我就知道!”她恼火地砍价。“八百万。”
“九百万,不能更低。你那台车要借我开。”
“车给你开的话,你要负责加油。”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异口同声地说:“成交。”
片刻后,甚尔开着车,副驾驶上载着茜,离开了居酒屋,朝他家开去。
挡风玻璃上
()雨刷摆动,在一层模糊的雨水里左右刮开东京的夜色。变幻的红绿灯被雨滴折射出各色的光,落在伏黑甚尔的脸上,显出一份光怪陆离的色彩。()
我们俩还挺有缘分的。等路灯的时候,甚尔忽然说:我结过婚,你也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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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都说了我没结成婚!”
片刻后,车就到了甚尔口中的“家”。
这是位于东京边缘的一处旧团地公寓,拥挤狭隘,陈旧的墙体在夜色里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从建筑风格看,这一带的屋龄怎么也有四十年了。
穿过满是霉潮和灰尘的走廊,甚尔打开了走廊尽头的公寓房门,说:“到了。”
一看到公寓里的景象,茜的面色就僵住了。
不是一般的破啊。
天花板脱落,墙皮腐朽,露在外边的管道生锈漏水,发出滴答响声。
这间破破烂烂的公寓里很空,非常空,家具少得可怜,只有挂在高处的几身换洗衣服,还有一台电视。
寻常人家里常见的灶具、书架、电器,全都没有,甚至连正经的床没有。看起来,甚尔晚上是躺在叠起的衣服上睡觉的。
这样空的房间,丝毫没有生活的气息,简直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仿佛主人随时会离开,或者死掉一样。
茜看着那台电视,隐约幻想到了夜晚时,甚尔独自盘腿坐在屏幕前收看深夜电视、面颊被光照亮的样子。
“你不是赚了很多钱吗?钱呢?为什么还住在这种地方?”茜不解。
甚尔耸肩:“我的赌运不太好……”
“赌没了?!”茜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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