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不太可以……”阮清蔚舔了下唇,斟酌着措辞,眸光带着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困惑,“我是说,我大概不能像普通女人一样,呃……处于被动的姿态,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区别于刻板印象的女性,她天生具有更强烈的侵略性和攻击性,不能接受普遍认知的两性相处关系。
“嗯。”沈清辞垂着长长的眼睫,看起来像温顺无害的大型犬类,断断续续地低声道,“我、我查了一下,我明白的。”
阮清蔚愣了一下,查什么?
不过沈清辞既然说他明白了她的意思,阮清蔚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抬眼观察了一下他的面部表情,似乎没有很受伤的样子,她更坦然了,轻松地耸了下肩道:“所以……”
“我没说我不可以。”
沈清辞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嗓音比刚才更坚定,“我可以的。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
趴在后排的温岚溪已经完全懵逼了,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神秘的话题?为什么她每一个都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阮清蔚也彻底愣住了,望着沈清辞白皙的侧脸和红透的耳根,良久才反应过来,眉头蹙地更紧,“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确定。”沈清辞黑濯濯的眸泛着清亮的光,微微抿紧的薄唇透着坚定。
“你怎么……”阮清蔚喉间干涩,“突然就?”
沈清辞眼尾垂下来,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看你和任时挺聊得来的。”
他默默无闻地凑到她旁边坐着很久,她都没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阮清蔚对模样干净清秀的小男孩似乎要多一倍的耐心,而他不是小男孩了,他比阮清蔚还大一岁。
“我没有。”阮清蔚有点无辜,那小孩挺活泼的,刚好是同乡,初高中又是同校,差了五六届的小学弟,她虽然话不多但也不好驳小孩的面子,多聊了几句而已。
沈清辞掀起眼眸,“我知道,我只是在吃醋。”
视线相撞,阮清蔚看清他眼底的赤诚热忱,唇角动了动,倏地后方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她狐疑地扭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缓缓地从后座椅冒出来。
温岚溪窘地无地自容,举起一只手,小脸皱巴成苦瓜,“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上错车了。”
阮清蔚:“……”
沈清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温岚溪在两人沉默的注视下连滚带爬地溜了。
划了接通,晏肃暴躁的吼声炸裂在耳边,“温岚溪,你跑哪里去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老实在车里呆着!”
温岚溪往车道上跨了一部,弱弱地摆了摆手,“我在这儿。”
晏肃狠狠松了一口气,小混蛋太不让人省心了,“你怎么跑别人车里去了,谁啊?”
“是阮老师的车”,温岚溪撅了噘嘴吧,“你们的车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