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寻找酒瓶,来回摸索间,竟摸到了伍城放在地上的佩刀。
“谁?!”
他暴躁地抬头。
正想破口大骂时,伍城的脸却直接让他愣住了。
“你……你是,师祖?!”
数百年前,炼狱冠太郎曾将伍城的画像画于炼狱家书上。
炼狱槙寿郎虽撕毁了家书,但同时,他也是最后一个完整的翻看者。
对于那这个画在家书页的人,槙寿郎怎样也不可能忘记。
“炼狱子孙,当世代守护紫藤山之秘,等待师傅归来。”
这是炼狱冠太郎生前最后留下来的话。
炼狱一族的后人世代相传。
“原来,你还认得我。”
伍城端坐在当中,目光威严地开口。
“请师祖赎罪,是槙寿郎无礼。”
还没未分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槙寿郎的的确确,被伍城的气息所慑。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儿子。”
伍城开口。
他像一个长辈,说话间,自带一种威严。
“杏寿郎……”
提到自己的大儿子,槙寿郎的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愤怒。
“用‘无用’、‘愚蠢’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儿子,你觉得很畅快是吗?”
伍城严肃地开口。
刚才他在院外可都听到了,槙寿郎对杏寿郎的嘲讽,可真是难听得很呐。
“我只是……只是觉得,杏寿郎太无用了。”
槙寿郎低眉。
自从在先祖的家书中,得知了炎呼只是日呼的衍生……槙寿郎心中,那股对家族刀法的骄傲便消失了。
他一直不认同儿子,毕竟那个连继国缘一也打不败的家伙,杏寿郎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无用?”
伍城闻言冷笑。
“如果连英勇战死也算无用……难道要像你这般,整日消沉,才算骁勇吗?”
毫不掩饰话音中的嘲讽,伍城开口。
他知道,槙寿郎曾经历丧妻之痛、信仰的崩塌……可这些,都不该成为他嘲讽自己儿子的借口。
“我……”
槙寿郎像被刺中了心脏,声音颤抖。
“我曾是你先祖的老师。”
“他那份坚强的意志,曾让我几次感受到炼狱家的灼热家魂。”
“可你呢?”
两人对视间,槙寿郎仿佛看到了自自家先祖的凝视。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