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伺候到嘴边了,褚栖只好顺着他的意咽下药丸。
吃完药褚栖又被夜惊澜要求绕着客厅多走动走动。
或许是消食片和走动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肚子就没那么难受了。
小夜子不光勤劳能干还贤惠贴心,褚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捡了个宝藏。
褚栖又溜达了几圈,感觉好多了,本想去看望看望鸡贵妃,却留心听到厨房传出两声刻意压抑后的咳嗽声。
褚栖脚步一顿,没有多想就立即改变了方向,放轻脚步来到厨房门外。
夜惊澜洗个碗洗这么长时间,想想就很不正常。
褚栖没有出声音,夜惊澜自然没有现她已经到了身后,背对着她用手撑着流理台,水龙头的水还在流,水声掩盖了他的咳嗽声,碟碗都已经洗干净放到滤水器上。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刚好看到他吐出一口污血,血迹顺着嘴角滴在衣服上,大部分则被水流冲走,不见了痕迹。
“怎么回事?你的伤不是好了吗?”褚栖终于忍不住从他背后走了出来,秀眉紧锁,声音关切。
她本以为夜惊澜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毕竟他在她面前也撞得一副痊愈的样子,她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他。
她要是知道,也不至于让他拖着病还要做饭,她又不是周扒皮!
夜惊澜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冲洗血迹,想要毁尸灭迹。
“说不说!”
褚栖见他还想掩饰,声音立刻沉了下去。
夜惊澜自知瞒不了了,但还是辩解道:“我的伤真的好了。”
“那为什么还吐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就胸口闷,感觉像有两股力在身体里拉扯,但吐过之后就感觉好多了。”
褚栖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并且除了吐的那口血,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但为了保守起见,褚栖还是勒令他去卧床休息。
夜惊澜体质比较特殊,拥有不死身的同时又中了号称瘟疫制造者——狂鼠的毒,其毒性是会至死的,不死和至死相生相克,他险度鬼门关,体内余毒却未彻底消除,才会引起气息紊乱。
那一口淤血,反倒彻底拔除了他体内的余毒。
夜惊澜头上长草了!
拔除余毒后第二日,醒来就惊悚地现夜惊澜头上长了根草叶子的褚栖瞌睡都瞬间被吓跑了。
此时她一脸愁容地坐在沙上,对面则坐着头顶一根青草满脸无辜的夜惊澜。
一觉醒来现自己头上竟然长草了,夜惊澜也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