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一定的,在不一样的年龄,遇到不一样的事故,这种文风是会有巨大的变化的。”张主簿倒是有不一样的意见。
“没错,可是不可能完全变得一点都不一样吧,总有迹可循。”
张主簿抚了抚嘴边的胡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理。”
“那你准备怎么证明呢?”周郡丞一直在观察林真,见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心虚,从头到尾都很镇定,跟她来的少年也是一直都是愤慨的情绪,心里已经信了八分,只等她拿出证据了。
林真见他这么说,就放心了,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就可以了。
“就像那‘相见时难别亦难……’的作者不可能只写一诗,我会选十最出名的写出来,看完之后相信几位就有判断了。”
周浚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张主簿倒是有些激动,当初那“相见时难别亦难……”出现的时候他自认就写不出来这种水准的诗,此时能见到更多同水准的,一时间忍不住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出现了,论古早文里的文抄公如果被人现抄袭该怎么办。
第38章
林真挑选了一些没有明显地名的诗,就在几位大人的面前结结实实的写了一沓。
当拿着纸过来的时候,张主簿和周郡丞都忍不住凑了过来,还不等看到内容,光是这一手字,就让两人忍不住直皱眉。
诧异的看着林真,没想到这姑娘看着板板正正的,写的字竟然歪歪扭扭,缺少划。
被两人用这么明显的眼神看着,林真耳根一红,把脸瞥到一边去,正好看到偷笑的程星。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行你上!
写得好不如她呢!臭小子!
程星挠了挠头,做了个告饶的动作。
两人自然又随意的小动作落在在场三位大人的眼中,忍俊不禁的一笑,这才把这一沓纸分成三份看了起来。
“我就不看了,你们看吧,看也看不出花花来。”都尉连连摆手,又把自己手里的分成两份,分别给了另外两人。
周浚和张主簿这才专心看了起来。
“好!好诗啊!”张主簿惊呼一声,竟有些深入到了诗词的世界中去了,全然忘我。
林真一看,原来他看的是一登高,这就怪不得了,能被放进课本里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诗是诗人老年的时候所做,他当时因为肺病而戒酒,所以心情很沉郁。”这诗里面唯有一个“长江”算是地名,但是也说得通,可以解释成是十万山脉里的水脉。
“没错没错,这诗明显就是晚年所做,病痛缠身,壮志不得申,这么一想,那张某人诗中有很多心境方面的问题不是很符合他的年龄。”张主簿是真的用心研究过的,此时剥离了滤镜,旁观者清,一下子就多了很多疑点,连称呼都从“张公子”变成了“张某人”。
周浚那边也有现,有几的个人风格确实和“相见时难别亦难”的作者很像。
不!应该说有九成的可能性,就是一个人写的。
而这个人显然不是那位张某人,因为这几是按照年龄有少到老划分的,风格也有些许变化,但是过度的非常自然顺滑。
“这些诗词每一都是可以名垂千古的水准啊!”张主簿用有些颤抖的手奉若至宝的捧着这一沓字迹感人的诗作,感叹道:“若是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些诗就好了。”
林真心里被自豪的情绪充斥着,余光看到程星身体微微颤抖,现他也是呼吸略微急促双目湿润的样子。
是啊,他们的国家有五千年的历史,有世界上最摧残的文化传承,其中出现了无数的佳作,不仅可以传到他们这一代,就算以后移民了,也会被带到整个宇宙,继续传承下去,向无数的生命展示她的荣光。
周浚和张主簿互相交换了之后,也对他的看法表示认同,“可惜不能与这些诗人生活在一个年代,若能与之见上一面,此生无憾啊。”
在林真的印象中周郡丞是一个比较冷静理智的人,和李太守一起打配合的时候更是像个老狐狸一样,没想到也会产生这种迷弟情怀。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杜甫都能因为隔代痴迷写了那么多追忆诗呢,在生活中那位想必也不是这样的人。
“三位大人,其实我很认同张大人的话,这些优秀的诗篇应该被更多的人所传唱,我有意将这些诗传播出去,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呢?“林真真心求教。
张主簿和周郡丞相视一笑,“这有何难,你把这东西送到春风楼就可以了。”
“春风楼?”林真诧异。
“没错,”周郡丞点了点头,“你们久不出世估计不太清楚,自从春风楼面世,就已经成为众多诗人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了,只要他们的作品能被那里的女子看上了,很快就能传遍大江南北,若是碰上一佳作,既能成就诗人自己,又能成就寻访到佳作的春风楼女子。”
林真是真没想到,春风楼竟然比她想的地位还要高,竟然成为了被千里马梦寐以求的伯乐了。
而春风楼本身则成为了文化传播中心啊。
原本林真是想着刊印出来,送到书店去卖的,可是后来想了想她买书花掉的巨款,应该很大一部分的书生都没不起书,或者是根本不会舍得花钱去买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