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对劲。不过,也有可能是输不起干脆就不来了。”李立耸耸肩,觉得这种事也没什么稀奇的。“而且都是邃哥的手下败将,就算想给他捣乱,也不够分量啊!更别提这还是我们的地盘。”
白源没吭声,只示意方柏华和梁倩给让自己出去。
看出白源是真的担心,梁倩塞给他一只柴犬造型的钥匙扣,低声道:“如果真的有情况就拔掉狗尾巴。”
“这什么玩意儿?”李立好奇问。
“防狼警报器。”梁倩眨了眨眼道。
收下队友的馈赠,白源趁着辅导员转过身去的机会,略弯着腰小跑出了礼堂。他经过的地方,现学神居然在这种场合偷溜的同学们无不感到惊讶,但都十分有默契地调整坐姿给他让出通道来,顺便遮掩他的行迹。这一现象让白源颇有些惊讶,只是现在没空细思同学们的变化是因何而起。
他花了大约五分钟总算出了大礼堂的门,此时台上已经轮到倒数第二个领导讲话了,白源不由得祈祷对方最好一口气说上半小时。
从大学部男生宿舍到大礼堂只有一条路,白源出门后就方向明确地朝那边走,然后在距离大礼堂约7、8oo米的地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赶紧加快脚步。
*
一手捂着自己被撞破的额头,邃敬眯眼看向将他包围在其中的这伙哨兵。
也是没想到两江塔的人嚣张到敢在菘城塔的范围内搞报复,所以他大意之下被对方偷袭得手,刚接触就负伤了——这群家伙为了不被他预先现,似乎还在这片路段布置了屏蔽感知的装置,可谓是准备充分。
领头的大块头哨兵活动着十指对邃敬说:“不好意思,招呼打得有点粗暴,不过这次没有向导参与,就我们哨兵之间的公平较量。”
邃敬:“五对一的‘公平’较量?看来两江塔的教学内容里面不包括文化课啊。”
大块头面色一僵。
另一名两江塔的哨兵赶紧接道:“你是a级,我们等级都比你低,多点人也是正常的!”
“得了,直接来吧,别废话,我赶时间。”朝这群人勾了勾手指,邃敬嘲讽开到最大,“反正垃圾聚再多也不可能变废为宝。”
这话就像一根火柴丢进了汽油桶,瞬间便把两江塔哨兵们的怒气挑起来了。他们甚至都忘了事先商量好的攻击顺序,同时朝着邃敬扑过去。
见状,大块头赶紧提醒道:“注意配合!记住要目标是拖住他,别让他去大礼堂!”
邃敬看了大块头的方向一眼,一把攥住其中一个哨兵的拳头,而后使力将对方当成道具朝那个方向扔过去。大块头慌忙要伸手接住自己的同伴,邃敬却借着被他扔出去的那人的身形掩护,紧跟着向大块头袭去。
“阿伟小心!邃敬跟着过去了!”其他方向的哨兵看清动向,大声提醒。
“草,说了不要叫名字!”大块头将接下来的同伴推向一边,却已经来不及作出防守姿态了,被邃敬一膝盖狠狠地撞在了腹部。但他浑身横肉也不是白长的,尽管吃痛,却没有被邃敬一击放倒,反而借双方距离极近的机会,双臂一张直接将邃敬抱住,接着整个人向后倒仰,就要给邃敬来个头朝地的抱摔。
如果这一摔摔实了,就算大块头不想杀人留点力,起码也能让邃敬去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白源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惊险一幕——
眼看就要头着地的邃敬在极限状态下一个空翻,单膝跪地,反手借力,将两江塔的那个大块头横摔出去。对方就像一个巨大的炮弹一路滚进道路旁的灌木丛,将草地都蹭出一条浅沟来。
但领头的被邃敬反杀了,其他人却没有就此停住,反而因为同伴的遭遇清醒不少,立即就重形成了包围圈。
白源不再袖手旁观,果断拿出梁倩给他的那个警报器拔掉狗尾巴扔到斗殴中的双方脚下。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霄!
不光是全神贯注要撂倒邃敬的两江塔哨兵们,就连现白源来了的邃敬都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这种在普通人听来都很难受的声音,对哨兵们而言无异于声波炸弹,一时间没人还有心思打架,都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恨不得变成个聋子。
同时,警报声也提醒了不远处大礼堂里面的人,这边有情况生。
邃敬强忍着头痛一脚踩烂了那个造型可爱的警报器,跨过横躺在地的对手们来到白源身边:“你这是准备把我跟他们一起杀了吗……”
“抱歉,因为情况比较紧急,而且我觉得这是最快制止斗殴的办法。”见邃敬脸上露出少有的痛苦神色,白源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伸手扶住邃敬。
复数的脚步声向这个林荫小道聚拢,带头跑在前面的梁倩跟白源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向被她拉来的辅导员喊:“老师你看!真的是两江塔的人在找邃敬的麻烦!”
以往塔与塔之间搞交流赛,互相坑对方的情况也是屡屡生,今年一直到最后一天都没起大冲突,辅导员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没想到就在这最后关头收到来自两江塔的“大礼”。他看一眼脸色同样阴沉得可以的两江塔领队,安慰地对梁倩点点头道:“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了,我会跟赵领队商量解决办法,别担心。”
两江塔的领队则咬牙示意跟来的队员把还在地上抱头哼哼的同伴们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