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他们看不出往王芷璇的轻视目光,本来看着绝色美人,他们也想手下留情,可惜眼前的美人鄙视他们呐。
王芷璇闹了一个大红脸,讪讪的难堪极了,被她看不上的人嘲讽对她的打击有点大。
那眼睛瞟向王译信,王芷璇此时想起王译信是自己的父亲,可惜王译信根本就不搭理她。
除了被她伤过外,王译信也想让王芷璇受点教训,省得她再惹事。
一诗词,不至于要了王芷璇的命,可她一旦毫无顾忌的作死,将来会越来越凄惨。
王芷璇显然不理解王译信的苦心,她只看到了王译信不肯帮她,不肯保护她!
上一世,王译信总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王芷璇愤恨的看了王译信一眼,渣爹,没有你,我一样能从东厂出来。
东厂大档头向王译信拱了拱手,带着手下押送王芷璇回东厂。
在他们走后,王家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王大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想,太吓人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老四同东厂大档头认识?咱们王家可是磊宦世家,老四可别因为一时意气用事就结交宦官阉人,坏了王家的名声。”
王大爷这么说,也只是想让王家人明白,纵使王译信同东厂的大档头交好,也无法给王家带来好处,反而会让王家以往的名声消失殆尽。
王译信本就无心同王大爷争王家的主动权,方才还担心因为东厂大档头对自己以礼相待。让王家人存了依靠自己的心思,听王大爷这番话,回道:“我想同谁结交,仿佛用不上大哥操心,厂卫名声是不怎样,然厂卫里也不都是奸佞。况且我同他不过是泛泛之交,大哥实在是多心。”
“泛泛之交?我从没看过他对人客气过,老四,我不许你做蠢事。你给我记住,如果你再同厂卫纠缠不休,我就……就驱逐你!”王大爷刚正不阿的说道,“我说道做到,决不食言,老四。你好自为之。”
王大爷给弟弟们一个眼色,王家人心很齐的随着王大爷一起离开。
王译信笑容里泛着苦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亲人也逃不过功名利禄。”
亲人间的互相伤害很痛苦。
也好,王译信自我安慰得想。他们对自己看不上,瞧不起。以为自己破坏了王家的门风,总好过他们一起簇拥上来,指望着自己解决王家的困境。
王老爷子的身体不知能不能撑到科举考试之后。
不过王译信晓得老爷子就是死撑也会撑到的,如果他提前病逝,孙子们会因为守孝,无法科举。
他不知道得是,王芷璇也明白老爷子活着的重要性。在私底下,王芷璇给老爷子熬了不少的‘汤药’。虽然能延长了王老爷子的寿命,但王老爷子在精神上却越来越糊涂,在王芷璇看来,王老爷子清醒对她没有好处,还不如糊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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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也有监牢,虽然不如锦衣卫镇北府司名声显赫,然东厂的酷刑一样让人生畏。
锦衣卫镇北府司以王芷璇的身份是进不去的。
乾元帝也没打算把她弄到镇北府司去,如同王译信所预料的一样,乾元帝只是吓唬吓唬王芷璇,给她个教训罢了。
毕竟,王芷璇现在还是王译信的女儿,乾元帝怎么也得给阿泽将来岳父留一分脸面。
所以,能确保王芷璇平安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绝色才情,而是因为她又一个简在帝心的爹。
王芷璇来东厂的道路上还挺镇定从容的,心里一个劲儿骂王译信是渣爹。
等到了东厂后,大档头笑盈盈的带着王芷璇参观了监牢,重点向王芷璇介绍了刑具的用法……王芷璇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得自主的打着轻颤。
现实的东厂比想象中更为可怕。
王芷璇感觉一阵阵阴风从骨头缝隙里冒出来,生怕这些染血的刑具用到自己身上。
谁能来救救她?
王译信?
还是四皇子?
不管谁都好,王芷璇很想从东厂出去。
大档头把王芷璇带到审讯的屋子,他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吓坏了,就是会所嘛,谁提起东厂都有被阎王召唤的感觉。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蕃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大档头跟前,压低声音道:“顾大人让人传话,关上三日。”
大档头点点头,谁得面子不给,顾三少的面子也要给。
王芷璇丝毫不知她已经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我且问你,京城流传的诗词石灰吟可是你所做?”
“……”王芷璇从没把石灰吟属上自己的名字,因为除了殷大舅,次辅,四皇子外,旁人不知道殷姨娘就是殷家的嫡出小姐,她不愿意把才名张扬开去,“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是于不是?眼下是我问你答,少说些没用的。”
“我……”
王芷璇惊觉厂卫的恐怖,咬了咬牙道:“是我写的,这诗是我写来祭奠殷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