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驾功臣还是赶快回家去为好,侯府庙小,容不下王四爷。”
“……”
王译信晓得蒋家人心里有怨气,他做得的确不够好,也怪不得蒋家人不待见他。恭谨的站在一旁,任打任骂,只要蒋大舅能出气就行。
如果王译信回嘴,蒋大舅还能多说几句,说不过,可以见儿子们动手,偏偏王译信很恭敬,这让蒋大舅很为难。
蒋氏咬着嘴唇,问道:“你到底来做什么?”
是接她回王家?
蒋氏无法忘记他。他把瑶儿带回来的时候,蒋氏心里极是高兴,虽然他和瑶儿不停的拌嘴,争吵,但他们之间……是有父女之情的,王译信正是瑶儿。疼惜瑶儿,才会如此,而瑶儿一向对不值得关注的人,很少废话,但在耀武山庄歇息时却同王译信一句句的回嘴。
王译信是为了王芷瑶的婚事来的,见到蒋氏后。他原打算说得话却说不出口了,“长信侯不好。你别……别同他有牵扯,好吗?”
他的底气不是很足。
蒋氏抬头看着王译信,苦涩的一笑,“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无法不答应你。长信侯说过,会认瑶儿为义女,把我当妹妹看待。我想着瑶儿将来总是要嫁人,有长信侯关照。总是好事,我已经答应他了。”
“义女?”王译信愤慨道:“瑶儿有我这个爹在,用得上认他为义父?”
“皇上方才赏了瑶儿两个教养妈妈,我瞧着她同顾大人的事有了转机,瑶儿很在意顾大人,我想成全瑶儿……”
长信侯再没本事,也是定国公的长兄,是顾家人,绝对可以关照王芷瑶。
王译信一改方才的从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玉蝉,咱们还是别把瑶儿同顾三少牵扯上了,顾三少就是个麻烦,顾家的麻烦也不小,为了瑶儿将来着想,我看……”
“当年你说的这番话,我爹,我的哥哥们都同我说过。”蒋氏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顾大人好在还有地位极高,圣宠极高,可你当年什么都没有。”
王译信羞愧的垂头,蒋氏说得都是实话,实话伤人呐。
“但我依然不顾一切的嫁给你,甚至不惜为了嫁给你,伤了父亲的心,你……你怎能那么对我?”
“玉蝉。”
王译信怎么都张不开口说对不起。
“瑶儿不是我,顾三少也不是你,他们会过得更好。”
“我……”
“如果你疼瑶儿的话,不是想办法才散他们,而是帮瑶儿排解难处,就如同我爹做过的一样。”蒋氏眸子沉静下来,“当年他可以为为了我舍弃公爵的位置,王译信,你能做到吗?”
王译信傻愣愣的站在原处,蒋氏何时离开客厅,他都不知道。
放弃公爵?
他现在身上连最低等的男爵都没有,公爵,只怕不是谁都能舍得。
王译信失魂落魄的出了侯府,为瑶儿排解难处,可他没有信心逆转顾三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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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家,王译信感受到了王家人对其久违的热情,文氏把王译信夸了又夸,兄弟也对王译信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唯有王大爷还端着未来族长的架子,教训王译信不要因为一时得意而忘本。
王译信晓得自己救驾之功的名声已经传出去,在王芷璇的面前,惭愧的说道:“父兄莫听外人的说辞,救驾之人不是我……说来惭愧,我也是被救的一个,不是最后关头顾大人拽了我一把,我许是就葬身火海了。”
“不是你?那你怎么会在潇湘阁?”
“我也想着去救驾,可惜火海中,我找不到陛下。”
王译信抚额,一脸遗憾,“如果我救下了陛下,陛下能不给我赏赐吗?”
王大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老四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机会就因为你胆怯而丧失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大哥不知道火海的恐怖,您别再说了,我也后悔,如果我胆子再大一点就好了。”
王译信这番话浇灭了王家人的喜悦,原来只是外人误会。
用膳过后,文氏也失去了称赞王译信的兴趣,王译信又成了王家的‘罪人’,一个人慢吞吞的回自己的院落。
“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王芷璇在小路上等候王译信,扬起绝色脸庞,“不告诉他们实情?”
“你想让瑶儿更出名,我是不反对。”王译信敛去方才的惭愧,后悔,平静的仿佛陌生人一般面对昔日最疼爱的女儿,唯一残存的那分疼惜也在耀武山庄消失了,“只是你替瑶儿扬名,皇上会怎么看?顾大人会怎么做?连长信候和四皇子都闭口不言,你敢说救驾功臣是瑶儿?”
“……”
王芷璇脸上似挨了一巴掌,心里委屈的难受,把没胆子冲进火海的大舅舅又埋怨了一通。
王译信路过她时,轻声说:“你若是了解四皇子的话,就不会不明白四皇子的选择,蒋侯爷又被皇上委以重任啦。”
不会,四皇子不可能看上王芷瑶,哪怕她是救驾功臣……王芷璇面容狰狞,等殷家翻案后,她就不再是卑微的庶女,一定会有嫡女的身份。
翌日京城流传最广的一个消息——天雷示警,必有冤案。
王芷璇虽然没有成全了王芷瑶的救驾之功,但也迎来了她为殷家翻案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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