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主动,不过是因为不久之前在浴室里受到的刺激,然这也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此情况正好印证了那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落日之下的晚风吹拂在人的身上多了有些寒意,
眨眼,
两人已然背道而驰,虽然白滨兼一依旧站在原地,但她却是没有想要停下步伐的意思。
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幕都被两个人看在了眼底。
此二人立足于数千米之外的一座摩天大厦顶峰之上,
一身绿袍的魁梧老人此时双手抱胸,身躯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同时目光深邃地遥望着风林寺美羽的离去。
没有人知道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底多久了,但身旁的后来者却能细微地观察到老者衣袍之上那个微不可察的血掌印。
毕竟自那一晚大战之后,
哪怕是被人称作“无敌人”的风林寺隼人,在面对全面狂的栉滩美云,也无法做到安然无恙,即便周身还有着数位梁山伯的好汉。
而其绿袍之上的血掌印却是栉滩美云留下的,
现在的他绿袍都没有脱下来换洗,足以见识到这个老人顽固的执念。
或许老人现在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自家孙女的安危了吧。
毕竟这段时间,
风林寺美羽都是自告奋勇地前来照看自己的弟子纱仓龙。
风林寺美羽可不知道她这一举动,与小兔子深入虎穴没有什么区别。
所谓的光明阵营,对待自己的后辈真是太过温柔了。
此时站在其身旁的栉滩美云心中如是感慨道。
从温柔乡走出来的强者还是真正的强者吗?从小不让后辈直视现实的冰冷残酷,这才是她最看不惯光明阵营的理由。
“美云,老夫告诫你,让你的弟子离老夫的孙女远一点。”
如洪钟一般沉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他俩并不合适!”
栉滩美云闻言毫不在意,反而淡漠地回应道:
“小辈们之间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这都是我们曾经定下的约定。”
“但美羽是老夫唯一的孙女!”
如洪钟一般的声音此刻有了些许恳切与焦躁之意。
“风林寺隼人,不要再做出让妾身不能容忍的事情,”
冷漠的声音变得无比得冰冷,
“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妾身也无所畏惧!”
按常理,纱仓龙的身份与风林寺美羽的身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其相应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若是纱仓龙真的被身旁的风林寺隼人毁掉了,甚至是杀了,栉滩美云所属的黑暗集团绝对不会与他死战到底的,最多是割舍一些利益作为补偿。
但今日栉滩美云将话说死,就代表着一点,那便是一命偿一命,哪怕还要在搭上自己这一条命,她也不在乎。
闻言,风林寺隼人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些什么,一个纵身直接跃下摩天大厦。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一声叹息之后,
栉滩美云不由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纵身跃下。
而在之前的病房之内,
奏流院紫音的身影早已经消失,甚至连病房都重新打扫了一遍,临走之前更是叫人点了无数吃食。
但终究只是普通食材做出的佳肴,无论吃多少,都只能稍微缓解一下身体的虚弱。
此时的纱仓龙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正双手抱胸,依靠在窗前,透过窗户愣神地看着不远处的街道楼房。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对于自己来说无比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