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桃:“噫。”
红葡萄酒流入高脚杯中,艳艳如玫瑰。
“我很好养活的,”霍行渊摇动酒杯,“不用喝名贵的酒,不用吃太多的食物,也不用住太大的房子。只是可能需要一个大一点儿的浴缸。”
奚桃说:“那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浴缸。”
“没有浴缸也行,”霍行渊说,“我们可以住在水边。”
“你要出去泡水吗?会吓到人。”
霍行渊一脸认真地说:“还会被监控拍到,然后被送去研究所。”
奚桃噗地一笑,她抿了口酒:“想得太远了。”
“远吗?”
“太远太远,是完全不可能生的事。”
“是啊,”霍行渊也仰头喝酒,“毕竟我有这么大的别墅,有泳池,还有另外造的私人水池。”
“对,不用担心那些问题。”
奚桃喝了一大口赤霞珠,喟叹一声:“不愧是名酒,味道真不错。”
她把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满。
喝一口酒,吃一口西瓜。
忽然,她抬眼,和霍行渊对视:“你又盯着我看。”
霍行渊:“怎么?”
奚桃动动手指:“看看窗外美景吧,不要看我。”
“为什么?”霍行渊眨眨眼睛,“美丽的景色我看了太久,没有你美。”
奚桃又吃了一块又沙又甜的西瓜,垂眸道:“不管看哪里,反正不要盯着我。”
她补充解释:“被盯着,不太舒服。”
霍行渊:“好。”
过了一会儿。
奚桃:“……你又!”
霍行渊揉揉额头:“抱歉,没有忍住。”
他的视线总之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奚桃身上。
奚桃说:“你就是太闲了。”
霍行渊:“?”
奚桃塞给他一片瓜:“吃西瓜吧!”
她自己一边埋头吃一边想,不论是谢景夕、沈玉砚、司夜还是林然青,和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这么沉默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他们多半会找很多话题和她聊,尤其是林然青,总是姐姐姐姐地叫她。
谢景夕会放音乐,他很忙,经常有很多信息要回复,沈玉砚也是,在工作室见面的时候,他常常要抽出时间赶稿。
司夜倒是不怎么说话,也会看她,但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画画。有时候画她,有时候不画她,有时候看着她画,有时候只看画。
想来想去,但凡有工作找霍行渊,都不会让他这么有空,专盯着她看。
刚想到这,霍行渊的手机就响了。
他走到落地窗去接,低声跟对面的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