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已经在村里待了几天了,现在县城没了叛军,已经回到正轨。
上官枫决定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到县城将家里的生意赶紧做起来,自己来到这大山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铺子里的情况如何,还有家里也没回去看过,心里还是有些急得,再说了,老是在这里麻烦江家人也不好。
就准备向江家人告辞,来到老太太屋里,上官枫带着妻子王婉和儿子上官玉寒,下跪行了大礼。
老太太赶紧起身准备将他们扶起来,上官枫没动,感激的开口,“婶子,这礼您受得起,您一定要接受,要不是你们收留,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现在。”
说完就对着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磕完没用老太太扶,自己就起来了。
将手里的五百两银钱递给老太太,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婶子,这点钱您收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现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您别和我客气。”
老太太严词拒绝,“孩子,你拿钱给婶子,这不是看不起婶子么?你是觉得我收留你们是为了你们的钱是吧!”
王婉赶紧开口,“婶子,我们是一片好心,不是您说的这样,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您别多想。”
老太太继续开口,“想让我不多想就将这银子收回去,当我们是自己人就收回去,若是你们觉得要用银子解决,那我就收下银子,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上官玉寒着急了,“奶奶,我娘和我爹不是这意思,您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还要经常来看雨宁的。”
上官枫和王婉也赶紧开口,“是啊!婶子,咋能不来往呢?”
“我的错,婶子您别放在心上。”
老太太语气缓和下来,“那就将银子收下,你们铺子里肯定也损失不少,快回去收拾吧!有时间再回来玩。”
上官枫见她没生气了,心里那块石头也放了下来,“好嘞,那婶子我们就先走了?”
老太太也没真的生气,她知道他们现在难,这五百两已经是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了,听说他们铺子里损失很大,家里都被叛军洗劫一空,要是收了银子,那他们回去县城岂不是一家人要喝西北风?
摆摆手,“走吧!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
上官枫几人上了马车,都准备走了,上官玉寒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嘴里喊着,“爹,娘,我再最后看一眼雨宁,我才放心,一会儿我就来了。”
俩人相视一笑,知道儿子是个重情义的,点点头,允了。
上官玉寒见父母同意,跑到屋里,现在江雨宁的屋里没有人,他坐下对着她就叨叨起来,“雨宁,我这次离开可能会有点久,要有好几日不能回来看你了,我家铺子都被抢了,家里值钱的玩意都被搬空了,我要和父亲一起回去将家里的担子扛起来,等我得了空我就回来看你,你要快点醒来知道吗?”
半年前那个大胖小子,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之后,变得越沉稳了,说完还有些恋恋不舍,但是想着没有钱,雨宁连最基本的人参都吃不起,狠了狠心,决绝的转头离去。
坐上马车,离大山村越来越远,望着渐渐远去的大山村,上官玉寒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上官枫见儿子情绪不高,开口安慰,“儿子,咱们要努力赚钱了,让你娘继续过上以前的日子,生意大了还能去外面找更有名的大夫替雨宁诊治。”
上官玉寒抬头,一脸坚定,“对,我要努力了,爹,我们一起努力。”
“儿子,你真的决定不再进学了?”王婉望着眼前清瘦许多的儿子,有些担忧的开口,虽然他只想自己的儿子在学堂学些道理,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多读些还是好的。
上官玉寒靠近自家娘亲,语气爽朗,眼里没有不能继续求学的不舍,只有对未来的憧憬,“娘,你也知道我不爱读书,从小就对算数,做生意感兴趣,现在能为家里分担也是好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喜欢做的事,娘你别担心了。”
知子莫若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的,王婉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你这混小子,让你读书就跟要你的命似的,为娘不是想着多读些圣人书也是好的。”
上官玉寒噘嘴耍宝,“娘,你就放过我吧!”
一家人闹着赶去县城,来到家里尽管早已做好准备,三人望着眼前的一幕,还是惊呆了。
家里除了床,椅子这些不值钱的,其他的都被叛军搬空了,值钱的花草都被搬走了,三人有些哭笑不得,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上官玉寒打起精神,“我们趁着天没黑赶紧收拾好吧!不然一会儿睡处都没有。”
上官枫也笑着打趣,“这些叛军还有识货的人的,我那几十两寻来的紫荆花他们都没给我留下,哈哈。”
王婉温婉一笑,“只要人没事就好,钱财都可以再赚。”
上官枫搂着她的腰,含情脉脉的感慨,“是啊!只要人没事就好。”
上官玉寒……
“我说爹!娘!你们就忍心看着你们的大儿子一个人干活是吧?”
王婉嗔怪他一眼,“来了!来了!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三人6续将家里打扫了个遍,王婉去卧室里将以前藏在密室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一边费力的搬东西,一边吐槽,“幸亏我有远见,当时让修了这密室,不然这次真的家都给搬空了。”
“是啊!还是夫人有远见,证明为夫眼光不差。”
这边裴玉景忙完县衙的事,还是有些记挂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丫头,决定去看看她。
坐着马车来到大山村,村里人见着有马车进村都有些谨慎,村长上前将马车拦住,怕冲撞了贵人,语气谨慎的开口,“请问贵人来我们大山村有何事?”
林一开口,“你是谁?”
村长弯腰回答,“小老儿是这村里的村长,贵人有事尽管吩咐小老儿。”
裴玉景在马车里开口,“你可知道上次被一剑刺伤的那丫头是哪家的?”
村长听他们打听江雨宁,瞬间谨慎起来,“你们是哪里人士,据我所知她家没有其他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