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真的还蛮好奇的,挺想听听谈时墨和许依蓝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你说要给我听我就听,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郑晴寒定了定神,火将视线移开,若无其事地平淡道:“没什么兴,你自己留着吧。你和人聊开还录音啊,也太不讲风度了吧。你操作这么骚,许依蓝知道吗?”
“知道。”谈时墨淡定地说,“这避免了对方带狗仔来拍和我的同框照片,非要炮制花边闻,让我有嘴说不清的情况,我觉得很有必要。”
郑晴寒听得直抽嘴角,客观地打击他略显嚣张的自恋气焰:“人家老公也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不至于。你要是没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也不至于这么针对你吧。”
谈时墨看她一眼:“上次你说我不守男德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郑晴寒:“……”
郑晴寒眉角跳了一下,微笑着问:“你在跟我抬杠?”
没有。谈时墨将了一遍:“要听吗?”
不用。郑晴寒将他的手推开,转过脸看向车窗,闭上眼睛:“既然你说了没什么,我姑且也就这么信了。搭伙过日子还是需要一定程度的信任,自查为主,真要到互相怀疑的份上就太难看了。”
也有道理。谈时墨看了眼她倔强的后脑勺,轻描淡写地说:“那我删了。”
郑晴寒:“……”
要不是现在不好崩人设,郑晴寒恨不得当即跳起来给他来一下,没有理由,问就是这人欠打。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从后脑勺都能看出来这人在生气。谈时墨意味不明地观察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有没有什么小名?”
嗯?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的。郑晴寒闭着眼睛,略觉奇怪地问:“没有,一般就是叫晴寒或者郑晴寒。你是有什么想法?”
暂时不方便透露。谈时墨又问:“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动物?”
你查岗啊?郑晴寒转头瞪他一眼:“仙人掌。”
“我是说动物。”
“那就乌龟。”郑晴寒眼睛向上一翻,没好气地说,“好养活,易打理,不掉毛,还都是绿的。科学证明仙人掌和乌龟很可能起源于同一物种。”
没有这种科学。谈时墨问她:“不喜欢猫?”
“不喜欢。”郑晴寒耸耸肩,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养咪咪之前完全不感冒,现在倒是渐渐觉得还可以了。这种动物掉毛不说,骄傲还不听人好好说话,感觉怪难相处的,我之前比较不耐烦。”
嗯。谈时墨稍稍颔,语气镇定地评价:“同性相斥。”
郑晴寒:“……”
郑晴寒缓缓眯起眼:“你今天胆子很大啊谈时墨?”
连她的槽都敢吐,不想活了是不是?!
。
布会从下午开始开,郑晴寒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明天是周末,辰辰平常这个时候已经睡了,今天就熬得晚了一点,说是要等爸爸妈妈回来再休息。
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郑晴寒一个人回来。辰辰往她身后看了看,奇怪地问:“妈妈,爸爸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郑晴寒弯下腰来,摸了摸儿子的头,语气平常地说:“爸爸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法按时回家,不过你的幼儿园活动他是不会错过的,放心吧。”
辰辰对于父母要忙碌和出差的情况,已经十分习以为常了,闻言也不觉得失落,反而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哦……如果爸爸很忙的话,也不用总去,我这边没什么关系。”
多好的孩子啊!郑晴寒十分感动,带着他上楼回房间睡觉,临睡时还帮他改了被子,一派母慈子孝的其乐融融景象。
被郑晴寒一甩家门关在门外的谈时墨:“……”
鉴于郑晴寒把话说得比较死,还跟老赵特意交代了让谈时墨回自己的公寓冷静一下。老赵虽然是谈时墨的专属司机,不过众所周知,形势比人强,在人家手底下打工,总要听最高领导的指示。
老赵迟疑半晌,既不敢真把车开往谈时墨婚前住的公寓,又不敢就这么把谈时墨晾在这儿。犹豫再三,小心地问坐在车后座的谈时墨:“谈总,您看这……”
逗得太过,被恼羞成怒地挠了一爪子。谈时墨稍稍思索了一下,而后说:“回公寓那边。”
还真回啊?!老赵震惊地看向谈时墨。见他表情平静,没什么特殊反应,于是定了定神,很快应下,载着谈时墨回了最近一直没回去过的公寓。
公寓就在嘉华旁边的小区里,上下班步行十分钟,开车更快。谈时墨最近能回家的日子都住在明隽雅苑那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好在这边有家政定期上门打扫,倒也不是不能住人。
只是和明隽雅苑比起来,这里好像太过冷清了。谈时墨在自己的复式公寓里走了一圈,看哪里都觉得空旷,最后站在落地窗边,拉开窗帘,看向窗外的繁华霓虹。
公寓地处市中心,附近有好几个商圈,囊括了现代都市青年白天去的公司和晚上去的生活消遣,无论什么时候都永远那么热闹。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巨幅广告牌流光溢彩,街上行走的人大多步履匆匆,和这个城市的前行节奏一样风驰电掣。
他看了一会儿,已经开始想念明隽雅苑的一切。
说来奇妙,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明隽雅苑都给他一种不够安定的感觉。明明是全款买下,产权明确的私宅,却总让他有种租住在别人家里的漂泊感,在偶尔一次的家庭团建上,看着笑靥如花的郑晴寒和聪慧早熟的辰辰,尽管表面一片和谐,依然让他觉得心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