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谈时凯往谈时墨和郑晴寒那边扫了一眼,饶有兴致地问:“他们在聊什么,聊离婚?我哥刚才竟然说了好半天,我在这边都看好奇了,只恨自己没学过唇语。”
“没啊,刚才是塑料夫妻的刀光剑影……”康云珊随口回答,几秒钟后,突然反应过来,瞳孔地震,“离婚?他们要离婚了?!”
谈时凯疑惑:“你很惊讶吗?”
那倒也不是……康云珊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忍不住回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早有预料,不过没想到是今天……在这个地方?”康云珊喃喃地说,有点词穷地组织着语言,“这场合也太不正式了。知道他们不重视,但是没想到这么不重视……谈时墨是跟你说了今天提这件事吗?他们今晚在这里约好的?”
“没有,我哥过来谈工作的,娱乐圈嘛,有些合作方不喜欢太正式的地方。谈完出来恰好看见你们。”谈时凯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抬手摸了摸下巴,“也不一定是我哥提离婚吧,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康云珊摇了摇头,她这几年在国外,对郑晴寒的事情有所耳闻,但不够了解。
她忍不住回头去看,恰好看见郑晴寒说了一句什么,眉眼舒展,神色轻松,谈时墨面无表情,叫人看不清内心情绪。
这对夫妻俩说什么呢?康云珊探究地猜测着。
她不知道,自己恰好远远地目睹了一句很关键的话。郑晴寒拿起手里的鸡尾酒,和谈时墨微笑着碰了个杯。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说,“谈总,祝我们离婚愉快。”
第9章。插ptero9孩子。
“你主动跟谈时墨提的离婚啊?”康云珊有点错愕地问。
“不然呢?”郑晴寒戴着耳机听电话,视线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一心二用地处理工作,“我难道还要给他主动开口甩我的机会不成,那必然是我占据主动,抢占先机,把他一脚踹开。”
可以,这很霸总。康云珊靠在自己的床头,脸上贴着面膜,像贴着张符一样强迫自己平心静气,修身养性。她拿过旁边的镜子照了照脸,确定面膜纸没皱后才说:“所以你们这就要离婚了啊,就在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周五晚上,酒吧的吧台旁边,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婚离了……”
郑晴寒随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请谈时墨吃顿大餐,在小提琴舒缓悠扬的音乐里手捧玫瑰花,对谈时墨单膝跪地,跟他说,亲爱的,我们有仪式感地吃完这顿饭,然后离婚去吧?”
康云珊:“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献花跪地不都应该是男士行为吗,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个女的?”
这种小事无所谓。郑晴寒敷衍地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文件又翻过一页。
“而且刚和老公提完离婚,你竟然就回公司加班了!”康云珊忍不住吐槽,“还连着加班了一个礼拜不回家!工作有那么重要吗?”
“我加班碍着谁什么事了吗?”郑晴寒无辜地说,“反正我不加班也不能回家。最近都是谈时墨在家的日子,我不能去看辰辰。”
“照顾儿子你们俩还排班啊?”康云珊震惊。
“不然呢?”郑晴寒轻描淡写地反问,“早知道两个人早晚要散伙,在儿子面前偶尔表演还不够,还要给他持续制造幻觉?那真正分开的时候,对孩子的打击不是更重。”
这倒也是。康云珊哽了一下,默默地说:“我要是谈时墨,你和我提离婚,我还真得出去放鞭炮庆祝一下。你这女人根本没有心的,整个人就是块石头,怎么焐都焐不化的那种。”
郑晴寒对此表示不服:“他怎么焐我了,一个月和我见一次面的那种焐?就算我不是典型贤妻良母,他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居家好男人吧,我们俩彼此彼此。”
康云珊:“……”
这倒也是。康云珊在电话那边隔空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俩就应该锁死嘛,一直在一起算了,我看挺合适的。”
“不可能。”郑晴寒摇了摇头,招来外间待命的秘书,把审阅后的文件回跟着她一起加班的各部门负责人手中,而后才说,“当初郑氏和谈氏可以捆绑在一起,现在不行,情况不一样了。”
康云珊愣了一下,忽地沉默下来。
她和郑晴寒不一样,从小就不是作为家族接班人培养的,对工作上的事毫无敏感度。对于郑晴寒口中的情况,她只知道一些比较笼统的大致信息。
五年前郑晴寒父亲意外去世,在集团里骤然失去了父亲的鼎力支持,靠着父亲临终时对老爷子的恳求,打亲情牌才能坐上郑氏总裁的位置。堂弟蠢蠢欲动,老爷子也并不真的满意她一个女孩儿当家做主,急需来自外部的支持,让她能将公司逐渐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谈时墨那边的情况要更复杂一点。当时他从谈氏集团总部调任去嘉华当总经理,没人能从当时只是个空壳公司的嘉华看出什么展,都以为谈时墨在继承人的争夺中已经败了。结果突然传出来他和郑晴寒订婚的消息,让局势重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当时为什么会联姻,直到现在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别说公众,就连康云珊都不太清楚。谈时墨那边她说不好,但郑晴寒绝对有更好的选择,当年怎么就看中了谈时墨?
当然,现在回头去看,所有人都说郑晴寒慧眼如炬。这五年来圈子里展最为迅猛的,当属谈时墨的嘉华娱乐。娱乐圈的钱是热钱,来得快又不费力,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要是早知谈时墨是个表现这么亮眼的潜力股,不少人家都愿意把女儿贡献出来。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倒让郑家押对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