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关系冷淡已经有好几年了,在公司里还能依靠上下级身份说几句,平时根本没有联系,就连过年都不会在一起。
齐泽文当然清楚齐穆这几年的变化,还有他越来越萎靡的精神,他一度怀疑齐穆在吸毒,还私下去查了他的日常行动,以及他的资金往来。
父子做到这份上,也是够悲哀的。
他心疼儿子,但更忧心集团的将来,他不敢把辛苦打拼的江山交给这样的人,必须要准备一条后路了。
这些念头只闪了一瞬,齐泽文移开目光,“走了。”
齐穆说:“我喝了酒,等朋友来接。”
齐霈霈看了看他,跟在齐泽文身后走了。
齐霈霈的车跟在齐泽文的迈巴赫后面,慢慢落后,在一个红灯被拦下了,她看着那辆马巴赫没有减渐渐消失,绿灯亮了以后掉头开了回去。
她问了服务生,找了一圈在湖边找到了齐穆。
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头居然是湿的,黑柔顺地垂下来,遮住了眼睛,还在滴着水。
“你到底怎么了?”
齐穆抬起头,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为了达到满意的状态,他今天服用了剂量的利他林,心悸心慌得厉害,胸口好像有把锤子在敲。
“你没去体检?”
他摇头。
“为什么不去?”
他还是摇头,不知道汗珠还是水珠顺着脸流下来,他眯着眼睛,伸出手。
他握住了齐霈霈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好像烙铁一样烫。
齐霈霈看了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想见你才来的。”他的手指用了点力气,“想你……”
齐霈霈冷笑着,“喝多了是不是?”
齐穆握着她的手,慢慢用自己额头贴在她手背上,呓语一般,“我错了……”
齐霈霈觉得眼前这一切真是荒诞。
“我真是吃多了才来担心你。”她抽回自己的手,“你等着你朋友吧,别掉进湖里了。”
齐穆低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霈霈坐上车,在倒车镜里看了一眼那个弓起来的背影,被他握过的手还留着烫的感觉。
“有病。”
她动了车子。
齐霈霈自以为冷战了半个月了,其实是6远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忙,顾不上联系她。
齐霈霈恼羞成怒,她刚好放寒假,有个喜欢的画家在香港办画展,于是想去玩一玩,顺便接着冷战。
只是她刚到香港第二天,刚从街上回到酒店,6远就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