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快下来。”
在齐霈霈正犹豫的时候,船又飘远了一些,她更难下了。
6远突然看着齐霈霈身后,“齐穆。”
齐霈霈后背汗毛竖起来,跟有怪兽在背后一般,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等她刚抓着6远的衣服站好,撅起嘴:“你又吓唬我……”目光往岸上一看,齐穆竟然真的站在那。
她一下没了表情,转身过去面朝着湖。
6远对齐穆招了招手,把船往湖心划去。
只剩齐穆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追随着充气船,看着齐霈霈给划船的6远撑着遮阳伞,船不得章法的原地转了几圈,慢慢变成直线往更远的地方划去。
这种不甘心、难以抑制的愤怒,是嫉妒吗?
他常会想,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怀孕,他和齐霈霈是不是能一直过下去,但每次这种想法一冒出头,就会立刻掐断这种无谓的想象。
他不断自我暗示、自我洗脑,对齐霈霈的感情只是兄长对自己妹妹的爱护,却在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梦见齐霈霈在他身下抽泣,越想控制越难以控制,比以前严重百倍。
直到连她的脸都不敢看见了为止。
他心里清楚,本来故事还有另一种展方式。
去找她,对她道歉,哄她,对爸爸阴奉阳违,不管什么人伦常理,把两人有血缘关系的事情死死瞒住,让她一直住在国外,拖上几年,然后在国外结婚。
但是那样的自己实在太可怕了,他做不出来。
他颓败地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里。
丁琳朝着齐穆走过来,看见齐穆这样,脚步慢了下来,仔细想了一会,转身走了。
她十分精明,知道自己和他关系还没到火候,现在过去只能让他厌烦。
玩,可以在一起,但他的烦恼只能自己背。
6远和齐霈霈在离岸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钓鱼了,齐穆看不太清楚,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拉近影像。
两个人的身影很模糊,6远在教霈霈怎么挂鱼饵,又教她如何抛竿,他个子高,两只手就把霈霈围在怀里。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快五分钟了他们还是那个姿势。
有必要吗?齐穆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想也不想就给6远把电话打过去。
“你快点,我们要走了。”
“这才几分钟,我刚找好地方,你们走着回去吧,别等我们了。”
“6远!”齐穆忍不住吼起来,“你现在给我回来!”
不等6远说话,他听见齐霈霈说:“好像鱼咬钩了。”
6远匆匆说:“我挂了,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