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在程茵茵身边的惠孝南匆匆赶回酒店,见到了握着手机,一脸狠厉的女人。
“南哥,能继续下水军吗?不能眼看着关山樱踩在我们头上啊!”
惠孝南无奈叹气:“红雪啊,你手上的料,就只有关山樱占你身份这一条,她又没什么其他的黑点。”
惠孝南也是觉得邪门,唐朦选的艺人,身上黑料都很少,她就跟有透视眼似的,可以看穿人的内心。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申红雪委屈地说,拿出了她最擅长的装可怜柔弱戏码,“南哥,茵茵姐在我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我不想让她投资失败啊。”
惠孝南心想:茵茵姐为什么在你身上下力气,你难道不明白吗?还不是因为你背后的严家。现在严铮都公开表示不许你整关山樱了,你还蹦跶个啥?
“红雪啊,为什么一定要整关山樱呢?你和她的展路线都不一样。她是搞唱跳舞台的,你是演戏的啊。”
“南哥,你也看到了,我哥那么喜欢她。要是她以后真的进门,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申红雪捂着心口说。
惠孝南不了解关山樱,不过豪门里的争夺,他也说不准到底会有多激烈。
“这……我做不了主,得茵茵姐做决定。”
惠孝南很快通知了程茵茵。他本以为程茵茵为人谨慎,肯定不会为申红雪得罪严铮,但没想到,她沉吟片刻,说:“容我考虑一下。”
“茵茵姐,严家内部的事,我们实在犯不着干预吧?”
“我有别的考虑。”程茵茵冷冷说完,挂了电话。
任凭惠孝南怎么聪明,都想不到,程茵茵和她传说中的神秘圈外富豪男友,并不是真正的恋爱关系,而是更为隐秘的,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霍成檀在朋友和家人面前,都表现得很宠爱程茵茵,甚至为此,和他的父亲都起了龃龉。但程茵茵心里清楚,自己能得宠,完全是因为满足了霍成檀玩玩具的欲望。
他从小就被父亲严格教育,成长为一个合格的财团继承人,但霍家一脉相承的控制欲,让他需要找一个人,根据他的意见来生活,变成他所喜欢的假人。
起初程茵茵得到了很多,数不尽的影视资源,令人艳羡的高级代言。可渐渐的,她现霍成檀只是把自己当成玩具,当她提出结婚的时候,这个男人带着邪恶的笑容,说:
“别开玩笑了,茵茵,你是我的作品,怎么能当我的妻子呢?不过我会找一个同意开放式婚姻的富家千金联姻,等生下了有价值的孩子,你还是我唯一的女人。”
程茵茵觉得恶心,可如今的她,圈内的所有资源都被霍成檀把控。如果找不到比他更有权势的男人,她就无法摆脱他。
所以,她想和霍成檀做一个交易。
酒店的衣帽间里,程茵茵语气冷静,说:“我帮你争取到和严家的战略合作,你让我自由。你知道的,这个自由指的是,你不给我资源,但也不许用资源打压、控制我。”
电话那头的霍成檀阴森森地说:“茵茵,你现在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俗气的话呢?”
程茵茵以前也反抗过,也不装过,但或许是由于今天在直播镜头前已经装了太久,她抛开之后可能会被惩罚的恐惧,肆意地笑开:
“哈哈哈哈,霍成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种个性,何必要拿我当玩具?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喜欢的善良纯粹小白花,让唐朦帮你找好了。”
“她可是圈内着名的人品鉴定机,不然你试试和徐渡行抢她?”
“三个月不许拍戏。”霍成檀冷酷地吐出一句。
程茵茵泄了一通,舒服了一些,她握紧拳头,有些怀柔地说:“檀哥,我知道你现在和私生子斗得厉害,霍氏还有一部分没有掌握到你手里,不是吗?但是如果有严家在内地的影响力,你可以轻易在董事会获得压倒他的票数,彻底取得霍氏。”
听到她变得柔顺,霍成檀的怒气下去了些,语气却还是不善:“你一个演戏的,能有什么办法?”
程茵茵在阴暗的衣帽间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越温柔地说:“当然是联姻了。檀哥,有什么能比联姻更可靠的呢?”
“你指的是你手底下那个艺人?”霍成檀切换到商人的角色,摇了摇头,说:“她是个拎不清的,我不想娶一个束手束脚的妻子。”
正因为霍成檀的要求非常高,这么些年来才一直待价而沽,宁愿把程茵茵养在身边当宠物。
“但严铮是个拎得清的啊。”程茵茵轻声一笑,“他现在,恐怕巴不得把这个亲生妹妹送走呢。”
捧申红雪这么久,程茵茵可不只是为了严家给的那些资源。申红雪是她手中的筹码,必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用出去换取利益。
申红雪如今还不知道,她执着于斗倒关山樱的想法,会让她未来陷入多大的绝望之中。一系列悲剧的开始,往往是一些不必要的执念。
这天的《逆旅行人》直播,网友们都没看够,因为每一组嘉宾都是早早结束了逛街,太阳还没下山就回了酒店。
节目组的解释,是嘉宾们要赶其他行程,让大家期待下一期的节目。
【每期直播两天怎么够啊?我还想看糖心cp喂粮呢。】
【不能磕cp的日子怎么活,呜呜呜……有姐妹产粮吗?】
【大家不要慌,我猜今天晚上徐总和朦朦走得这么早,肯定是因为要大do三百回合!】
【前面的,派你去酒店拍,没有视频我不相信。狗头】
【我我我,我要求不高,有文字描述也行,来个太太写写。害羞】
深夜,酒店套房的卧室里,唐朦趴在床上,手机往下翻着今天格外热烈的节目讨论。
“奇怪啊,我还以为我和小樱的股会大涨呢,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产出?”唐朦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正在帮他按摩的徐渡行不小心手上一重,把唐朦按得“嗷”地嚎了一声。
“你这是在谋杀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