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那我不是亏大了,你有什么?”
围观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你!”张启脸涨的通红,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张启虽是家中嫡子,但上头还有两个嫡亲哥哥,祁王府封地也小,比不得西北王府坐拥整个西北广袤大地,家大业大。
张允明明是个比他还不学无术的草包纨绔,却被家里人如珍似宝的宠着,张启和他同为王府嫡子,却家世宠爱样样比不过他,这让他怎么能不嫉妒?
这也是他一直热衷找张允茬的原因。
张允笑道:“算了,算了,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赌吧,你要是输了,就把玉狮子给我,刚好送给我大姐当坐骑。”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到时候输了可不要找伯母哭着赖账!”张启冷哼一声。
张允道:“那是自然,我看时间那就定后天早上吧,西城郊赛马,谁不来谁就是这个!”
说着,张允竖起小拇指,往下倒了一下。
“好!”张启一口答应。
套路完了张启,张允暗中松了一口气。
又在前厅待了一会儿,应付了几个上来套近乎的同辈子弟,就直接以换衣服为由离开。
这种应酬场面,从前的aI世子是最不耐烦的,今天张允肯露个脸,对前来赴宴的宾客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稀奇事了。
张允出了前厅,就直奔王妃那边,摆了女宾宴席的群芳殿。
“母妃!”张允行礼后,就坐在王妃身边的脚蹬上,跟她撒娇。
“你这猴儿,不去和你的兄弟们耍子,来我这作甚?”王妃爱怜的将他揽在怀里。
“还不是启王兄,他惦记儿子新得的红星尔克,他非要跟儿子赛马赌输赢。”
“他的赌注是匹玉狮子,母妃您知道的,大姐原来的爱骑就是一匹玉狮子,后来病死了,如今大姐人在边关,也没得力的坐骑,儿子想赢下那玉狮子,送给大姐……”
王妃失笑,“你们瞧瞧这猴儿,想要玉狮子不明着说,都学会拿他大姐作伐子了!当初你大姐开玩笑让你将乌星踏月送给她,你倒哭的泪人一般死活不依。”
这屋子里的夫人,命妇们,都是和西北王府交好的,再不然就是从属关系,闻言自都笑嘻嘻的帮张允说好话,变着法子的拍西北王府的马屁。
张允俊脸一红,有点小羞涩地辩解道:“那是儿子以前小,不懂事,现在得先生指点,已经知道从前有多无知了。”
“罢,难得你懂事一回,说吧,要母妃帮你什么忙?”王妃含笑问。
“儿臣有个贴身的小厮叫阿峥,骑术极高,而且乌星踏月也肯亲近他,倘若能让他骑着乌星踏月跟启王兄的人比试,定然稳操胜券。”
“儿臣今儿让他去房中拿个东西,却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一错眼的功夫就被张大管家命人关起来了。儿臣去领人,他们只说母妃你下令关的,不让儿子带走。”
张允笑道:“若是别人,儿臣就直接把人抢出来了,但他是母妃您关的人,儿子不敢胡来,所以特意来跟母妃讨个令,跟启王兄的赌刚定下了,万一输了比赛,父王送的红星尔克就没了。”
王妃道:“我说呢,你这猴儿想要人,谁能拦住,既如此,紫嫣,你就代我跑一趟吧,告诉那孩子,若是能替主子赢了比赛,便准他将功折罪。”
“是。”王妃的贴身女官紫嫣退下了。
张允又同王妃聊了会家常,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等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秦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张允冷着个脸让秦峥跟自己进屋。
“是谁做的?”刚一关上门,张允就转身问他。
秦峥眼含煞气:“红儿是自杀,她把我骗到房里,自行了断后,她父母就冲了进来,房里只有我一人,他们便一口咬定是属下杀的人。”
张允无语,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点了一下道:“我是问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秦峥微怔,眼中阴沉消散,片刻后才回神,微红了脸道:“被抓时那些人趁乱打的,属下不认识,应该是张管家暗中下的令。”
张允看向秦峥,将自己套路张启和自己打赌赛马,然后去王妃那里把他捞出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最后他道:“你先回去安心养伤,就说我吩咐的,让你安心准备后日的赛马比试!”
秦峥没有离开,而是忽然上前一步将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