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气的窝火的时候,陈誉继浑然不知。&1t;p>
他们半夜起来胡闹了半宿,哪怕上午起了,精神仍然有些不济,陈誉继把家里的牲畜们都喂饱后,也回去补觉去了。&1t;p>
午饭是简单的骨头菜干粥,陈婶子一边喝粥一边打量着儿子。&1t;p>
经过一个时辰的自我开解,她也冷静的差不多了。&1t;p>
毕竟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她不能因为一个红痕就给两小子盖棺定论了,她还是得仔细观察几天再说。&1t;p>
要是陈誉继他爹还在就好了,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她做娘的开口问。&1t;p>
想着想着,陈婶子不禁恼了起来,都怪那个死鬼死的早,她中年丧夫,辛苦拉扯儿子长大,结果儿子倒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可取向不明,她这个娘可真是愁啊。&1t;p>
“唉。”&1t;p>
“娘,你不舒服吗?”&1t;p>
陈婶子假意咳嗽了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你爹了。”&1t;p>
要是他爹还在的话,保准给陈誉继来两鞭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只剩下她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陈婶子实在下不去手。&1t;p>
陈誉继十来岁的时候,陈父就去了,如今也将近十年的时间了,提到陈父,陈誉继沉默片刻。&1t;p>
“快过年了,年前我们去给爹上上香吧,顺便做两道好菜送过去。”&1t;p>
陈家条件不错,陈父在的时候,每次打猎去镇上卖了银子,都会买点猪头肉,再打壶酒回来喝,也是凭着陈父的手艺,陈家攒了一些碎银,不然陈婶子也不能在丧夫之后拉扯半大孩子平安长大,虽说娘家也接济了不少,可最重要的是,陈父给母子俩都留了体己的银子,而不是像林家那种家徒四壁的窘状。&1t;p>
陈婶子想到自家儿子那糟心事,沉重的点了点头。&1t;p>
是得去找老陈聊聊了,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总不能让她一人操心吧。&1t;p>
陈婶子做事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第二日就带着卤猪头肉和酒去山上看望陈父去了。&1t;p>
陈誉继要跟着一起,被陈婶子赶回去了。&1t;p>
“娘,山路泥泞,两人一起去有个照应。”&1t;p>
“有大白陪着我呢,你来干嘛?我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的,家里要留个人看顾着。”&1t;p>
陈誉继无奈的看着娘身旁甩着尾巴的大白狗,大白如今五岁了,正值壮年,一身毛皮缎子似的,白的反光,这都是经常啃骨头啃出来的,瞧着可神气了。&1t;p>
“大白毕竟是条狗,也不能给你帮把手什么的。”&1t;p>
陈婶子瞪他:“谁说大白不能帮忙了?它可能干了!”&1t;p>
说着,把手上装着黄纸和酒杯的篮子递给大白,它顺势就叼住了,俨然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1t;p>
陈婶子欣慰,瞧瞧,果然是她教出来的狗,就是聪明。&1t;p>
陈誉继拗不过他娘,只能屈服:“娘,你路上小心。”&1t;p>
陈父的坟埋在后山不远处,他们没有什么祖坟的概念,都是看哪块地方好就埋哪儿的,当初陈父去的时候,陈誉继十岁出头,陈婶子怕他们家在村里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也没把陈父埋在深山里,只寻了块靠近山坡的地方,站在陈父的坟往下看,还能看见陈家的房子。&1t;p>
陈婶子把酒肉摆好了后,在篮子里抽出一张草垫子,坐在陈父坟前就开始絮絮叨叨最近生的事情,尤其说到儿子的问题的时候,陈婶子语气沉重。&1t;p>
“他爹啊,继小子最近不太对劲,他。。。。。。唉,你有空的话多来我梦里看看我,教教我怎么处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