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宵禁比较晚,在清河镇的时候,申时很多铺子就开始打烊了,但在这边,很多铺子都是营业到戌时。
客栈里
林竹选的房间在二楼,城里大多是平房,二楼的视野较广,能看到很多地方。
林竹指着在夜里也灯火通明的西边,好奇道:“那边好像是酒楼吧?生意是真好,那么晚了还有人去喝酒。”
陈誉继赞同:“好歹是府城,热闹些也正常。”
来给两人送热水的小二一脸古怪,知晓两人是外地的,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鉴于之前两人给了小费,好心提醒他们。
“两位小哥,那酒楼只是外表,其实里面大多数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林竹:“。。。。。”
陈誉继:“。。。。。。”
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小二解释道:“虽说我们青州不禁花柳,但知府大人都要求了不能把青楼做大,以免影响民生。”
但也没说不能把酒楼做大,这些言语上的空子容易被钻,于是就有人挂羊头卖狗肉了。
林竹道:“辛苦小哥帮我们解惑了。”
说罢,给了小哥五文钱,算是感谢费。
被小二这一打岔,林竹也不好意思盯着那酒楼看了。
两人烫了脚,便上床休息了。
客栈的床比船上的铺位大多了,林竹躺上去的时候还习惯性的给陈誉继让了点位置。
陈誉继道:“不用往里面挤,这里位置够大。”
“习惯了。”
青州临海,夜晚寒凉。
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聊着聊着林竹眼皮就开始打架。
等到林竹完全入睡后,陈誉继定定的看着他的睡颜,张开手把人抱在怀里。
在船上已经习惯了挤在一起睡觉的林竹一靠近热源,手已经自动抱上去了。
陈誉继勾唇,环着人形抱枕闭上眼睛。
颠簸了七天后,两人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觉。
阳光透着窗纸洒进来,林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背后是温暖的胸膛,林竹翻了个身,陈誉继还在睡,林竹蹑手蹑脚的起来,来到窗前把窗户打开。
客栈对面的一条街,有许多妇人老头挎着篮子在买东西。也有走街串巷的小贩挑着担子叫卖,一派和谐安稳的景象。
林竹头松散,披着外衣出神的看着,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林竹仿佛身披霞光,看起来安详又美好。
陈誉继睁眼时就看到这个画面。
林竹扭头,看到陈誉继醒了,笑道:“还想着让你多睡会的。”
“怎么没束?”
陈誉继走到林竹身后,修长的双手帮林竹挽了挽垂落到身前的长。
林竹道:“就想看看什么时辰了。”
这里没有闹钟,他们都是看太阳升起的角度和感觉估算时间的。
看着言笑晏晏的青年,陈誉继抬手,把青年整个人笼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