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修长的人影缠绕在一起,林竹把陈誉继解到一半的衣带抢过来,成功的把它又打成了死结。
眼看着林竹就要把自己勒住了,陈誉继及时的出手抢救回来。
“行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笑你行了吧,你就住手吧。”
陈誉继告诉自己不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好话说尽,才把带子重新握在手里。
没想到,喝醉了酒的人脾气反而大了,还会闹别扭。
从陈誉继的角度来看,林竹几乎是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甚至连呼吸都能感觉到。
感受到身旁人的气息,陈誉继喉结动了动,莫名觉得有点燥热,他舔舔唇,心想应该是屋里烧了炭盆,太暖和了的缘故。
快的把带子解开,为了避免林竹再把衣服打成结,陈誉继帮他把外面的棉衣棉裤都去了,独留两件里衣。
把人塞进被子里的时候,陈誉继叹了口气,“伺候你可真辛苦。”
林竹半躺在床上,双手非常规矩的拽着被子,喝醉了的人其实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只不过思维逻辑和清醒是大不相同。
林竹眨了两下眼睛,脑子迟钝的分辨着陈誉继的话语,这意思,是伺候他睡觉要给钱吗?
陈誉继给他把被角捻好,一转眼就看到林竹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林竹朝他招了招手,陈誉继无奈,低头问他:“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陈誉继刚凑近,就被林竹勾住脖颈,带着酸涩气息的温润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是一个轻柔的,带着酒气的吻。
如遭雷劈已经不能形容陈誉继的心情了,或许此时此刻,魂飞天外更适合他。
陈誉继僵硬的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任凭林竹把脸颊靠在他脖颈处。
良久,陈誉继才回过神来,机械似的回头,入眼的就是林竹毫无负担的睡脸。
那个吻就好像是任务一样,完成了始作俑者就沉沉睡去,独留一个满腔热血的陈誉继在床前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
有点憋屈但又有点暗爽,陈誉继深呼吸了两次,把林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小心翼翼的拉下,将人安稳的放回原位。
脑袋落到枕头上的时候,林竹熟练的换了个舒服的睡姿,把靠近自己的被子都抱在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
陈誉继加载过度的脑子费力的思考着,刚刚是什么情况?是林竹喜欢自己的意思吗?是吧?!寻常兄弟之间,哪怕表达感谢也是动动手拍个肩膀什么的,哪有人上来就亲的,还亲的是。。。。。。
手不自觉的抚上唇角,陈誉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刚被亲了,还是林竹主动的。
耳畔渐渐染上了红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上,迟来的狂喜把他内心填的满满的,毫无缝隙。
陈誉继在林竹房内来回踱步,目光幽幽的看着睡的香甜的某人,很想把他叫醒问问是什么情况,也别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挠心挠肺的。
手有好几次到了林竹的脸上,陈誉继终归还是舍不得,只恨恨的掐了一把,甚至都不敢用力掐,生怕把林竹弄醒了。
按捺不住自己疯狂躁动的心跳,知道这个时候回去肯定会被他娘看出来点什么,林竹还没表态,他喜欢林竹这件事不适合这个时候暴露在两家人面前。
陈誉继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青年,伸手轻轻触碰了下林竹的耳垂,便出去了。
在雪地里走了一圈,勉强把自己的情绪都压抑住了,陈誉继才缓步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