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的林竹刚回家,就被陈誉继抓去陈家练习射箭。
林竹捏着新做的弓,满脸苦涩,“哥,不是我说,何必呢,现在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把箭术练的出神入化,陈誉继想的是让他勉强能自保,在林竹看来只能是想想而已了,现在他连十米远的靶子都射不中,箭在靶上还是地上纯看运气。
陈誉继道:“现在已经能碰到靶子了,练多几天就好了。”
在某些方面,陈誉继是固执的,林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哪怕练习射箭很是乏味,也忍了。
“你手抬太高了,低一些,拉弓的时候,用肩膀推开的力量,别用手腕。”
“这次瞄准的太低了,你看,半道上就掉地上去了。”
“握弓的手稳住,别抖。”
整个下午,林竹都在陈誉继的监督下练习射箭,准头倒是越来越好了。
从一开始各种千奇百怪的坠落,到后面慢慢的都能命中那一米长的稻草圈,虽然没命中靶心,但是羽箭能落在靶子边缘都足够让林竹乐开花了。
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文武双全的资质,林竹美滋滋的想,假以时日,不说百百中,没准他的箭术还能小有成就呢。
谁年少时没设想过仗剑走天涯呢?为了自己那点武侠梦,林竹对于射箭也是从所未有的用心。
相安无事的过了四天,除了偶尔能从其他村子听到野猪的消息,林家村一片祥和,仿佛野猪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这些都是假象,雪有一天没一天的下,气温仍然保持在这几年最低,林竹相信,动物和人一样,这个冬天都不太好过。
享受过饱腹滋味的野猪怎么会放过山下这些对它来说相当于食物的村子呢?
林家村照常安排男人守夜。
祠堂里
林竹和陈誉继是分配到一起的,此时两人和另外三人正巡逻回来。
林竹吹了声口哨,让招财找个地儿歇着,自己则坐在祠堂的火堆旁烤火。
陈誉继倒了杯热水塞他手里,提醒道:“别靠太近,小心头被火燎到。”
前天就有个倒霉蛋,贪暖和凑近火堆,结果反被火烧了头。
“我注意着呢。”
凌晨
祠堂里坐着十来个大小伙子,都在侃大山。
林竹在一旁听几个叔叔伯伯讲他们之前经历的一些事情,正听得入神,祠堂里趴着休息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一个四十多的大伯厉声道:“有情况,大家把狗放出去,快!”
祠堂里的大小伙子纷纷把堂屋里蹲坐着的二十多条狗放出去,另一个汉子拿起铜锣,奋力敲击。
铿锵有力的锣声响遍村子,这是让大家锁紧房门别出来的信号。
“按照我们之前部署的来,都爬到屋顶上,动作要快。”
祠堂在村子中心,他们守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躲开野猪,而是想把它们一网打尽。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在野猪进村的时候全身而退,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索性直接一锅端了。
以祠堂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屋顶上都趴着一到两个男人。
这次野猪下山的路不是从东边来的,而是从南面来的,应该是之前攻击过那边的村子,不过他们要回去山里的话,往东边走是最近的。
寒冷的冬夜里,锣声震耳欲聋,原先憨厚的大狗们都撕开了温顺的外表,朝着野猪群狂叫,獠牙露出来,格外渗人。
村里的大路上堆了不少柴垛,在附近屋檐上的男人们纷纷拿火折子点了,这些都是防线,都是为了让野猪避开这些道路往陷阱的方向走。
林竹把怀里的火折子吹着了,丢到五米外的柴垛上,顶上堆着的干草迅冒了烟火,不一会儿就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