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头,看着这堆得满满当当的八车货物,林竹暗叹,怨不得他们跑一趟就有二两银子呢,这些货物就值不少银钱。
忙碌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把东西都清点完毕,镖头骑上大马,挥手道:“出。”
在镇上不好赶车,林竹他们都是在牵着马走,等出了镇子,上了官道,林竹就跟陈誉继一前一后,分别坐在不同马车上,两人都不会赶马车,都是跟着之前镖局的熟手。
林竹旁边做了个魁梧的汉子,姓吴,因在家行五,众人都叫他吴老五。
吴老五面相憨厚,赶车的路上也和林竹一路说笑,两人倒也处的愉快。
走镖是个累活,一天就休息两次,给马儿喂水喂粮,也让自己松快松快,吃点干粮什么的。
林竹分了两个饼子,做了半天的马车,屁股硌得慌。
扭头看向陈誉继,对方正在啃饼子,感受到他的视线,问道:“怎么了?”
林竹好面子,自然不能说屁股疼,便道:“没什么。”
陈誉继见了便也没细问。
歇了两刻钟后,车队便再次启程,这次林竹学乖了,把包袱垫在底下坐着,左右不过是几身衣裳,垫不坏。
一队人马走了三天的官路,期间都是休息在野外林子里,总于在第四天的时候,途径一个小镇。
林竹也在这三天里学会了赶马车,这样好歹还能和吴老五换着赶,不至于累一个人。
镖头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汗,看着就不好惹,但是为人豪爽大气,据说留胡子也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凶恶些,毕竟走镖是危险活,万一运气不好遇上山匪什么的,面目凶恶说不定能有条活路。
镖头下令在小镇上歇息一晚,大家都很高兴,这几天都啃得干粮,不说歇在镇上有多好,最起码有个热汤饭吃。
现在临近黄昏,镇上人少,加上走镖的都是高头大马和汉子,路上的行人都纷纷避让,生怕惹上了事情。
一行人有二十多个,除了镖头和副队,其他人都住得大通铺,四人一间房,林竹和陈誉继加上吴老五和镖里另一个姓张的汉子一间房。
得知要热水沐浴需另外加五文钱去浴房,林竹思考片刻还是付了钱。
一路上尘土大,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赶路的,不说每天汗流浃背但是绝谈不上轻松。不趁现在好好洗洗,下次再有这个机会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陈誉继也跟着一起,两人都是爱洁的。
其他两人没什么讲究,自己拿水擦一下身子就成。
客栈讲究,在右侧拐角处有一处地方是专门让人沐浴的,毕竟房间多,若每一间都放个浴桶,也是一笔支出。
林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顺带把头和衣服洗了,现在天气不冷不热,但是风还是有的,衣裳一晚上就能干。
林竹手肘戳了戳陈誉继,问道:“这几天和张哥处的咋样?”
陈誉继淡淡道:“还成。”
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感觉。
张哥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林竹感觉他们两个凑一块就是干瞪眼。
“我现在学会赶马车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换着坐,我看吴哥和张哥也满熟的。”
听到这话,陈誉继眼里浮现笑意,显然是对这个提议很心动。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