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出门道的是小刀，“凌姑娘化妆啦！”
“眼睛好毒！”凌瑶朝他挑了下大拇哥，“好不好看？”
“漂亮得一批！”
小刀笑着夸完，一蹬车子跑了，跑出去一段路，扭头送给凌瑶一声赞美的口哨。
程添刚买菜回来，凌瑶进门时，他先常规性地看她一眼，很快又转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指指地上的几包菜，凌瑶上午的任务是把菜提前洗好。
“来得及吗？”
凌瑶摩拳擦掌，“能行！”
“把口罩戴上。”程添吩咐完，抄起烟盒钻后院去了。
凌瑶没时间闲扯，蹲在地上开始理菜。她计划十一点去车站坐公交赶往城东的I-park创业园，车程约一小时二十分钟，面试时间是下午一点，她要提前半小时到，以防迷路或生其他不可预测的意外。
洗完菜，凌瑶把口罩摘下，扔进垃圾桶。
程添在厨房腌制萝卜三丝的凉拌菜，凌瑶走到他面前，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两对很袖珍的耳环，一对蓝色，一对红色。
“好看吗？”她问程添。
程添抽空往她手心里扫了眼，“嗯。”
“哪对更好看？”
“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明明区分度很明显啊！”
“能看出来一对红色，一对蓝色，但看不出哪对更好。”
“我懂了，你是懒得评价。”凌瑶耸肩，“你刚刚让我戴着口罩干活，是不是怕我脸上的粉掉菜里？”
“……你会不会迟到？”
凌瑶摸出手机查时间，十一点过五分了，她拔腿就往外面跑，程添冲她的背影问：“不吃点东西再走？”
凌瑶想，他居然也会虚伪客套了。
“不吃了！”她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凌瑶到奶茶店取了自己手机预定的双拼奶茶，用粗吸管吸着吃，不会破坏一脸的妆。虽然接下来的时间够她再画两个妆的，但她恐怕没那份心情了。
在公交车上，凌瑶一边吃奶茶，一边翻出应聘公司的资料仔细浏览。
友成科技，一家专做客户数据分析和广告定投的创公司，规模不大，全部员工加一块儿也就五十多人，从公开信息看，创建三年来，业务一直不温不火，但在凌瑶眼里，它却是特殊而迷人的。
在前台办完来访登记，凌瑶被领进一间会议室，和另外三名应聘者花三十分钟完成了一张试卷。
接下来是面试环节，凌瑶排在最后一个，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人领她去了另一个小房间。等待时，凌瑶摸了摸耳朵上的蓝色耳环，希望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五分钟后有人敲门进来，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子，自称是公司的研部经理，姓毛。面试过程很平淡，没有脑筋急转弯似的刁难。被问及为什么会想来友成科技，凌瑶早已准备好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