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认识。”冯晓琪抓耳挠腮地解释,他被无视了半天,这会儿却要对眼前的事负责。
郗萦被宗兆槐半搂半拖着往门口走,也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哧哧地笑。
客户悻悻,嘟哝了一句,“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宗兆槐都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句,他没回头,只对冯晓琪说:“你告诉他,这单不做了,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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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萦前面小半辈子加起来都没今晚笑得多,宗兆槐在她的笑声里镇定自若开着车,他要把郗萦带回渔港。
“你管得可真宽,”郗萦边笑边奚落他,“我把单子给你做出来不就行了?犯得着派小冯监视我嘛!”
“他是为你好。”
“你知道他多傻吗?堵在门口嚷嚷,你们哪儿都不许去!哈哈哈!这是你教他的?真逗!”宗兆槐紧抿双唇,嘴角勾勒出清晰的线条。
郗萦取笑他脸色难看,“怎么着,觉得不舒服?还是怕生意搞丢?放心,这单应该不会黄,老王脾气好着呢,虽然你骂了他,不过等我给他点甜头他一准回心转意!”
宗兆槐克制住不悦,沉声说:“你就不能像点样子?”
“咦,不是你教我的,没机会就要创造机会,再不行还可以用身体来赢,只要能赢,手段算什么呀!我没说错吧,你是这么教我的吧?”此刻的郗萦牙尖嘴利,毫无醉态。
“我不是上帝,你用不着句句话都听。”
“你每月给我工钱,你当然是我的上帝!”
宗兆槐缄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郗萦,别在我面前演自暴自弃。这招对我不管用。”
她依旧笑着,眼睛乜斜着身边的男人,“哦,那你这会儿跑来干什么?”
宗兆槐闭嘴了,他专心开车。
一路上郗萦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多数时候,宗兆槐都不理她,被逼急了,也就是笑笑,让一个个挑衅在空中宛如烟花般寂灭,他不想惹事。
居民区里找不到车位,宗兆槐只得又绕出来,把车停在路边。
郗萦吃力地从车里出来,她以为会踏在人行道上,但车子与之差着点距离,她一脚踩空差点栽下去。
宗兆槐早已下车,见状冲过来扶她,“我送你上去。”
郗萦嘴硬,“我能走。”
“我送你。”他重复了一句,搀住郗萦的胳膊,好像她是个重症患者,郗萦鄙夷地瞪他,宗兆槐视而不见。
时间还早,小区里到处都是散步的住户,郗萦总算不啰嗦了,而且还顽固地闭上了嘴。
“你住几号门?”
沉默。
“往左还是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