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学学的什么?”
“电机工程。”
郗萦没想到他回答问题这么爽快,便乘胜追击,连问了好几个与他背景相关的私人问题,当然没敢太过分,宗兆槐都以简洁的语句一一作答。
“还有个问题。”郗萦瞥一眼他身上那件黑色皮夹克,“你为什么老穿这件皮衣?”
“帅。”宗兆槐不假思索。
郗萦笑起来,“那也用不着一直穿啊,好看的衣服多着呢!”
“五年前我在香港买的,穿着很舒服,有点旧了,一直不舍得扔。”他转过脸来,“你问这么多,对我有兴?”
看他表情,明显是开玩笑,郗萦心里一动。
“如果我说是呢?”
他的笑容淡了不少,“你会失望的。”
忽然就冷场了。
车里安静下来,郗萦把目光转向窗外,内心并不平静,好似往空房间里打进了一束光,光柱中尘埃乱舞。
就这样结束谈话,郗萦心有不甘,快要进小镇时,她打破了沉默。
“能再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是一直这么一本正经的,还是做了老板后迫于形势不得不这样?”
宗兆槐的浓眉微微上挑。
“我一本正经?你不如直接说我无。”
“你要这么定论也行。”
“我只是喜欢工作胜过别的罢了。”
郗萦不认同,“没人会喜欢工作,但有人喜欢寄情于工作,这是两个概念,你应该也是属于后者,我没猜错吧?”
宗兆槐似乎被问住,沉默半晌,反问:“那你告诉我,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乐?”
“对有钱的男人来讲,乐多着呢!旅行,买游艇,养女人。。。。。。”
“我都不感兴。”
“包括女人?”
“女人?”宗兆槐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没了解过女人……我也不了解我自己,也许我是gay呢!”
他说话的口气里含着一丝讥讽,仿佛知晓一切。
郗萦吃了一惊,她立刻想到刘晓茹,还有宗兆槐的秘书戚芳,那两个女孩没事就爱凑一块儿窃窃私语。
第六感跳出来警告她,以后说话得小心点。
车子停在公司门前的十字路口等绿灯,宗兆槐扭头瞥了郗萦一眼。
“怎么不说话了?”
郗萦振作精神,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又问:“你为什么讨厌女人?”
“不是讨厌,是怕。”他停顿,然后说,“女人心思太多,我应付不过来。”
这让郗萦推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你是不是吃过女人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