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兰是因为象妖皇一族九尾狐狸的那九条漂亮的尾巴成名的,盛开的花,芯间隐隐有九尾娇媚的痕迹,倒也在清雅之上多了几分妖娆之态,这让从来没见过这种名花的蝶雪很是惊奇了几天。
她还特地在九尾兰边上为小九搭了个小窝,听说这种九尾兰对九尾狐狸一族的进化很有效果,所以这几日又是照顾出笼的九尾兰又是照顾小九,倒也是忙了个不也乐乎,把个要逃离妖界的事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有他为她笼着那一片天,那天就是想塌到她身上也是不容易的。
“娘娘,九尾兰喜阴,愿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呆着,您怎么把她们抱这里来了?”侍女看她巧笑倩兮的偷偷抱了一盆九尾兰过来,不解的提醒她道。
“嘘!”蝶雪一袭淡紫的长长的溢着流彩的织金孔雀裙,小蛮腰上束着同色小穗球的玉丝带,乌黑的长并没有梳起,柔顺的披散了下来,更衫得如花般娇嫩的脸玉雪般清纯,还多了几分俏皮的模样,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女惊愕的出声音,忙伸出嫩汪汪的小手指放在娇美的樱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吃力的抱着一大盘九尾兰,在侍女近乎恐惧的目光中,晃晃悠悠就过来了,以君皇对娘娘的宠爱,要是摔了碰了,还不得要了她们的命!
可偏偏那个娇小的人还不自觉,一边还示意她们不许过来,水眸威胁的看了她们一眼,害得她们动也不敢动,只两个眼睛紧张的看着那个晃荡不稳的大花盆!
心里不由哀怨,娘娘,这是要了命的举措啊!而且还是要她们的命!
蝶雪总算在两个侍女水负众望的目光中,带着她的大花盆晃到了门口,探头小意的往里探探小脑袋,又朝两个侍女做了禁声的表示,娇小的身子动作飞快的窜了进去。
咦!只是这房间里怎么没人?高举起来的手僵挂在半空,有些不尴不尬,回头看看两个侍女瞪大眼的表情,灵动的水眸狡黠的瞪了她们一眼,美颜上不由露出几分懊恼和几分羞意,还以为他在里面,特地把今天开的九尾兰抱过来让他赞美赞美的。
这可是她种出来的最多的一盆九尾兰,多大的成就啊!偏他竟然还不在!倒有些讪讪的小郁闷起来,这才刚早上,又上哪逛去了,这几天他总是神神秘秘,可没少办瞒着她的事吧,不行,怎么着今天也得知道他在做什么。
刚想退出去,忽的听外面有脚步声,灵动的水眸急的转了起来,焦急的左右乱瞧,在最后关口,直接就窜进了高大的书案下的流苏里。
才躲好,就听到脚步声进了门,还不止一个。
“君皇,莲妃己经到了,现在是不是让她进来?”是墨染的声音,说起来墨染因为以前的事可一直躲好她,生怕她记起以前被误会的事,告他一状,所以平时见着蝶雪都是绕道走的。
“让她进来吧!”慵懒淡冷的声音,蝶雪看见眼前一双黑色的龙纹织锦绣的快靴落在书案前,绝昊可是个精明的,小心眼捉摸了一下,越蹲下不敢乱动。
莲妃?不会是那个据说重复活的宠妃,看着那双靴子的水眸瞪圆了起来,手在暗处朝绝昊的靴子比划了好几个威胁的手势。
“是!”墨染退到门口,身守在门口的一个娇媚的女子示意。
这是一个极漂亮的女人,粉红玫瑰色香紧身的袍袖上衣,下置翠绿烟纱散花裙,裙面上是盛开的血莲,妖媚中带着别样的风情。
那双粉色的眼眸看起来似乎是淡淡的,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现那淡淡的疏离中又时不时的跳跃出烈焰般的炽热,这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女子。
听墨染的宣召,恭顺的走了进来,才进门就跪伏与地:“莲儿谢君皇再生之恩!”说完声音己有些哽咽!
“莲儿,你可知罪?”绝昊的声音很冷,带着浓重的杀气,冰寒的锁住这一片空间,直逼莲妃,紫眸狭长的勾起凉薄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莲儿,知罪!”莲妃不敢抬身,跪伏在地面上咬牙支撑,不管如何,当日是她错了,虽然她也付出了生命为代价,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就算是当日她从血莲中重生,她就知道君皇还是没有饶恕她,“请君皇责罚!”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淡淡的血痕挂落额头。
今日之事,前日之因,一切全是她纠由自取!怪责不了旁人。
边上的墨染倒是一时不忍起来,懦懦着想开口,但侧目看向绝昊的冷枭的俊脸时,还是觉得先住口再说,至少君皇把她重复活了,应当不会再要她的命了。
“既然知罪,你应当知道怎么做了吧!”绝昊淡淡的道。
“是!”莲妃坚定的回答道,那双粉色的眸底有着浓浓的恨意和刻骨的怨毒,血从她额头挂落下来,有着绝烈的肃杀气势,纯粹的让人近乎绝望,
“下去吧!”绝昊似乎并不想跟她多说,向外挥了挥手。
莲妃又极其恭敬的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莲儿,你。。。。。。”墨染急切间还想说什么,但在看到莲妃淡冷的回眸时停下了脚步,茫然的看着莲妃出了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转回神,他急急的上前哀求:“君皇。。。。。。莲儿她。。。。。。”
莲儿此去必然九死一生,以她坚毅的性格怕也不独活,当日她受骗丧命,还害得了君皇受了重伤,害得君皇那么多年过去了,至今还有一天修为尽失,如同凡人,这是君皇的秘密,只有几个少数几个人知道,因为这关系君皇的安危,血界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