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笔走龙蛇，笔酣墨饱，好字！”
“三元……”
“年、月、日三者之始。书曰：七府璿衡始，三元宝历新。此意甚妙，不知是院中哪位夫子取的名？”
院长上前一步，“回陛下的话，这不是院中夫子取的名。而是姜家宁卿取的。”
宣武帝眉头一挑，“竟然是阿宁？”
这孩子现在竟然还有这种天赋！
姜序年在人群中默默挺起胸膛，尤其是接触到裴央的眼神时就差没翘尾巴了。
都瞧见没，这是他闺女起的名！
在座的都是朝中重臣，希望他们以后出去都这么宣传他女儿。
嘿嘿，主打一个自豪！
裴央被姜序年挑衅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精神起来了。年轻时他不是最烦进国子监的吗？
裴央不理会还沉浸在自豪中的姜序年，与宣武帝道：“三元伊始，道家万物，年日月，天地人。如此胸怀，谁说女子不如男。”
裴央闻琴声而知雅意，自然知道要怎么配合宣武帝的话。果不其然，宣武帝听裴央这么说龙颜大悦连连点头。
其他人不管心中怎么想，眼下自然不会蠢到打宣武帝的脸，自然跟风附和，愣是解读出了十来种意思。
全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院长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难不成是他离开官场太久已经追不上他们拍马屁的度了吗？
院长在随声附和马屁精和原地无言老院长之间摇摆了一下，最后他选择了后者。
也不是他不想拍一下龙屁，而是他现在才深知自己言语匮乏竟然找不出什么词能补充的了。
把马屁拍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不容易啊！
无论众人说什么，院长都会以微笑。
现在只有微笑可以表达他的内心了，笑出强大，笑出坚强。
当然了，如果院长可以再细心一点，那他就能现人群中还有一人跟他一样无言。
姜序年站在人群外不停撇嘴，就差没把不屑写在脸上了。
一群马屁精，要他说这肯定是连中三元的意思！
书院里不挂着标示连中三元的匾额非说什么天地人日月星辰的，这不是纯纯胡扯吗？
裴央这溜须拍马的本领又增强了，哼，鄙视他！
“唉？诸位大人可听见什么声音？”
姜序年耳朵一动，闪身挡在宣武帝身前，“有一群人向我们这边而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保护陛下！”
宣武帝被人围在中央，眯了眯眼，盯着远处仔细辨认了一番，“朕怎么觉得瞧见阿宁了？”
阿宁？
姜序年顺着宣武帝视线看过去，神情一凛，“不好，后面有人持斧！”
“护驾！”
“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