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月神色复杂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转身径直上了楼。
“我去洗澡。”
景迪和赵星海悄悄对视,小声嘀咕:“月姐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凌旭坐在不远处,淡定又开了一罐酒:“她最近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
话不中听,却很有道理。
*
又经历了残酷的深更半夜,可想而知,在正式休息之前,大家得再补充一顿夜宵。
这重担自然要落在赵星海肩上,鉴于他腿脚不灵便,景迪自告奋勇,也跟进了厨房打下手。
凌旭半倚在沙上,翻着一本不晓得从哪找来的杂志,他隐约听到厨房传来赵星海的碎碎念,好像是景迪把锅烧了。
这属于正常操作。
谁让这俩人培养感情的方式,是互相嫌弃,加上互相收拾烂摊子。
一小时后。
齐云肆刚洗完澡披了浴袍,用毛巾擦着头走出浴室,结果无意间一抬头,见姜玄月就站在楼梯转角,正环着双臂平静看向这边。
即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禁愣了一下,莫名有点不安。
“怎么了月月?”
姜玄月歪头示意:“赵星海叫吃饭了。”
“哦哦,好,我马上就去。”
他正准备回卧室换件衣服,谁知没走两步,忽听她又开了口。
“齐云肆。”
“……嗯?”
姜玄月注视着他的背影,似是斟酌了半晌,但她字典里一向没有委婉二字,这次也同样问得开门见山。
“刚才在血池里,你看见什么了?”
齐云肆顿了顿,他茫然回头:“……没看见什么啊。”
她冷笑一声:“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好骗’两个字?”
察觉她分分钟可能生气,齐云肆连忙放柔语气:“没有没有,月月你听我说,那应该是血池里的幻境,暂时性干扰了我的判断,但好在我清醒得也很快。”
“清醒得很快?都沉入水底了,不是我拖你上岸,你早死在那了。”
他一本正经点头:“没错,所以我这条命归你了,你随时可以取走。”
“少给我废话。”
他被她这么一直盯着,岔不开话题也逃离不了现场,如芒刺背,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的确是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是什么?”
他迟疑着,终是叹了口气:“看见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