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奇怪,姜玄月倒是答得坦然:“杀人呢。”
“呃,我知道。”
“知道你还问个屁。”
“……”
赵星海自知无法与她沟通,果断把旁边的齐云肆推了出去。
齐云肆试探着询问:“月月,这混蛋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他想割我的肉,烹饪了去给屠神做祭品。”
“卧槽那他死了真活该……等等,屠神是什么?”
于是姜玄月以最精简的语言,给他们复述了一遍面馆老板的说辞。
齐云肆听了恍然大悟:“合着刚才把我俩那屋搞塌的是镇宅神?半夜拆房,怪不得叫它们诸方阴神,意思就是专干阴间缺德事儿呗?”
赵星海压低嗓音:“你这话要是被那些信教徒听见,估计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们信他们的,我说我的,谁也别管谁。”
屋里守着尸体血腥味太重,三人待了一会儿便去院子里透口气,鉴于这座院子已经没主人了,他们决定物尽其用,先把这里当作临时根据地。
“看看还有哪栋房子没塌,挑间干净点的补个觉。”齐云肆一本正经提议,“月月,为保证安全,咱们仨还是同步行动比较好——你可以和我睡一张床,让老赵打地铺。”
赵星海:“你沙币吗?”
姜玄月根本不想理他俩,她提着刀自顾自转身走了,连背影都透出一股子嫌弃。
赵星海精准评价:“你俩典型的没头脑和不高兴。”
齐云肆瞥他一眼:“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个普通的电灯泡。”
“?”
*
深更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出意外插曲,好在后半夜风平浪静,三人得以休息到天亮。
早晨赵星海去后厨溜达了一圈,在地窖屯的蔬菜堆里,现了好几包用保鲜膜封好的大肉块,也不知是哪位倒霉外乡人被分的尸。
要用活人性命供奉的神,能是真正的神吗?
他用炉火焖了几个土豆和红薯当作早饭,吃饭时跟另外两人商量。
“今天什么安排?要不要去一趟文常大庙,我昨晚听姜说,那里有本《摩诃图鉴》?”
“不是教徒能进得去吗?”齐云肆啃着土豆思考,“咱们待会儿去找找,看面馆老板家里有没有能证明教徒身份的东西,带着以防万一。”
“那现在就去呗,土豆在哪不能啃?”
巧之又巧,在他们把整座院子都翻了一遍之后,还真就在其中一间房的衣柜里,现了一只黑檀木的小箱子,箱子里叠着好几条黑红相间、图案怪异的丝巾。
别说,虽然丝巾的图案很抽象,但认真看还是可以辨认出,和面馆那副画上的屠神有点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