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严少从1班绕回来,告诉池屿:
“她俩家长都来了,下午没去上课。”
池屿点头。
夏雨心问题不大,但顾薏问题就大了。
严恒面露同情:“你知道吗,今天来学校的不是顾薏爸爸,也不是她爷爷奶奶,而是她远在英国,最近才回国的老妈。”
池屿的心脏蓦地紧了紧。
他曾经听顾薏提过她母亲,那是个非常强势又苛刻的女人,很不好亲近。
下午放学时候,池屿和严恒往西侧楼道下到一楼,心照不宣地在1班门口徘徊了一会。
没等多久,夏雨心苦着一张脸走出来。
严恒关心道:“怎么样?”
夏雨心叹气:“我得了一张白条。”
“顾薏呢?”
夏雨心抿着唇,杏目微敛:“她呀…她没被开条……”
池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夏雨心开口,声音打着颤:
“我也是刚刚知道,顾薏上学期往凤凰池里倒了两百多条鲤鱼,听说暑假死了一大片,校领导一猜就是她。本来打算开黄条,可顾薏妈妈非常生气,硬逼着她退宿了。”
退……退宿?
严恒差点气笑了:“她老妈是不是有病?”
夏雨心:“她妈妈太可怕了,刚才从办公室出来,都不让她上完课,直接领到宿舍收拾东西走人。”
严恒瞅一眼身旁的池屿,见他僵着脸一言不,于是拍拍他肩膀以示宽慰:
“退宿而已啦,又不是退学。”
夏雨心咬咬唇:
“她妈妈说要是她再犯事,就让她转学。”
严恒:“……”
池屿脸色阴沉,终于开口说了几个字:
“去看看。”
女生宿舍楼外的校道上聚集了不少人,池屿、严恒和夏雨心挤到前列,倏地止住步伐。
“顾千金转学了?”
“没有啊,听说是退宿。”
“这么大阵仗,啧啧……”
“你说咱们宿舍都一样大,怎么顾千金能放得下那么多东西?”
宿舍楼门口,几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一名休闲套装加身、面戴墨镜的长女人领着一个垂着脑袋的小姑娘走出来,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神色萎靡。
她茫然的目光扫过围观群众,定格在某张英俊非常的面孔上时,眼神亮了亮,又很快暗淡下来。
顾薏低声道:“妈,你等等我。”
说罢,她离队跑向路边,停在夏雨心面前。
“雨心,这可是我的宝贝零食,都给你了。”她将怀里的大纸袋塞给夏雨心,眼神心虚地往池屿身上探了探,“分点给他哦。”
夏雨心点点头,眼眶红了:
“搞什么,又不是永别,你明天还要来上课呢。”
顾薏轻轻推搡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