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薏也曾听人说,其实她的出生,不过是母亲为了嫁给父亲使用的手段。
所以她才叫“故意”。
尽管如此,顾薏讨厌一个人完全不需要理由,她就是讨厌那个间接害她家庭破裂的女人,管她是好人坏人。
出租车漫无目的地行驶,节假日按平日三倍价格计费。
司机师傅时不时回头打量顾薏。
多漂亮的小姑娘,大年三十跑出来烧钱,是不是失恋了?
“师傅,停这吧。”
繁华的市区街道上,大部分店铺关门歇业,唯独一家连锁美机构还开着。
顾薏进门后,熟稔地脱下衣服递给服务生:
“找i11ian来,我要烫头。”
店长迎上来:“小顾啊,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来做头?”
顾薏往椅子上一坐,语气生硬:
“因为我今天高兴。”
“哈哈……”店长笑声尴尬,“你头这么短,怎么烫,临时的还是永久的?”
顾薏不假思索:“小波浪,爆炸头,维持一周。”
越杀马特越好,最好能气死她那可恶老爹!
“好叻。”
两个多小时后,顾薏顺利成为杀马特组织一员。
离开美店,顾薏走在街上。
谁敢回头看她,她就狠狠瞪回去。
可是回头的人太多了,她有点瞪不过来。
路过某面橱窗,顾薏往镜子里一看。
我的妈!
在店里看还挺正常,外面冷风一吹,居然这么吓人!
她的头太短,卷后异常蓬松,活像个风中的扫帚。
顾薏:我要死啊QaQ
她只想吓唬老爸,并没有危害市容的打算……
顾薏就近去市买了皮筋和渔夫帽,将头遮得严严实实。
独自步行到中央商圈,这里零星开着几家店,家家生意兴隆。
不远处是一家专营秦淮糕点的店铺,除了礼盒还卖现食。
顾薏摸摸肚子。
快到午饭饭点了,好饿。
她理了理头上的帽子,踏入店门。
见鬼了!
顾薏吓得赶紧跑了出来。
店内收银处,一位高大沉稳的中年男子付了钱,问身旁的少年: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在哪?”
“可能看错了。”
“嗯,你帮你妈妈拿一下礼盒。”
“好。”
顾薏背靠着墙,一遍遍抚胸口顺气儿。
我眼花了吧?
肯定眼花了,池屿怎么会在申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