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培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时简,暗暗磨牙,“时简先生,这是我的家务事,请不要插手。”
“不行,连苕是我的朋友。”时简冲连苕招了招手,连苕推开架住她的手,像只鸟般飞过去。
两人并肩而站,一高一低,居然很和谐。
“朋友?”连培生一个字都不信,这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怎么可能做朋友?
时简淡淡瞥了他一眼,“去包房谈。”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上位者的强势霸道在他身上挥淋漓尽致。
他率先扭头走向包房,连苕双手插在口袋,慢悠悠的跟上,两人举目之间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熟稔。
看着两人的背影,连培生眼中异采连连,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包厢外有人守着,包厢内,只有三个人面对面而座。
时简叫了一杯冰咖啡,给连苕叫了一杯热牛奶,随后挥了挥手,“你们慢慢谈。”
连培生的视线在两杯饮料打转,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连培生悠悠长叹,“小苕,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你九岁生日时,我在游乐园给你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还送了你很多玩具,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那是原主记忆中最快乐的一天,平时冷落她的爸爸邀请了好多朋友给她庆祝生日。
当时好多人送她礼物呢。
但,之后就再也没过过生日,更不要说送礼物了。
连培生神情一僵,继续大打感情牌,“你出生时爸爸可高兴了,抱着你不肯撒手,你妈都笑我是女儿奴呢。”
连苕不冷不热的开口,“原来我有一个妈呀。”
从她记事时就没有亲生母亲的印象,家里没有任何照片,也从不祭拜。
她曾经问过,连培生大雷霆后再也不敢问了。
连培生的眼眶渐渐红了,“你妈的去世是我一生最大的痛,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疤,每当想起就痛不欲生,我不是不爱你,而是看到你就想到你妈,我真的受不了……”
他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最爱的女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
连苕给他鼓掌,“很感人,可这剧本太老套了,爸,你得与时俱进,这年头的小孩子不好骗喽。”
连培生:……
他咬了咬牙,“小苕,这些年是爸忽视了你,全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疼爱你,把你捧在手掌心宠着。“
可惜,这种鬼话只能骗骗缺爱的小孩子,却骗不了连苕,”爱我,就给我花钱,一亿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价,十亿吧。”
她笑眯眯的伸出右手,“现在是鉴定你对我有多少真心的时候,爸,不要让我失望啊。”
连培生气的差点翻脸,怎么油盐不进?陈律师教的这一套不管用啊。
“我们的父女感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这是对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