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挑了一条碎花小裙子，满满的少女风，穿在身上青春活泼。
没办法，衣柜里要么是校服，要么是运动装，连条普通小裙子都没有。
她纵然心生恼怒，但面对林书萱的善意，眉眼柔和了下来，“不用送，算我借的。”
这个世界很糟糕，但总有些温暖让人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
世上还是好人多，像眼前的同桌就对她很好很好。
连苕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焦不燥，看不出什么难堪之色。
林书萱反而更喜欢这样的连苕，经得起难堪，受得了奚落，是内心真正强大的人。
她火结了账，将打包好的衣服递过连苕。
“要不，今晚去我家住吧？”
连苕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不傻，冻结银行卡的人还能是谁？只能是连苕的监护人，她的至亲。
被至亲伤害才是最痛彻心扉的。
“不用。”连苕嘴角微勾，隐隐有一丝邪气，“有些人今晚就别睡了。”
林书萱没有听出来，只为她感到心疼，“连苕，你再忍一忍，等你成年就能脱离那个人的掌控，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十八岁啊。”连苕轻轻喟叹，眼神微凝，“还有一年。”
原主十八岁刚成年就遭遇了种种，最后凄惨的死去……
这是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连苕特意划了重点。
电话铃声响起，连苕顺手接了起来，“姐姐，你在哪里？爹地让你赶紧回家。”
是连宝儿，永远一副被偏爱有峙无恐的模样，还有毫不掩饰的傲慢。
连苕嘲讽的笑了笑，“有事？”
连宝儿停顿了一下，“什么声音？你在商场？买什么东西了？对了，你的卡还能用吗？”
她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连苕早就知道她不怎么聪明，但还是被她得意忘形的小人行径惊到了。
这是笃定拿她没办法？有靠山就是了不起！
“你做的手脚。”
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连宝儿在电话里笑的格外开心，“不关我的事，是爹地觉得你做事太任性，才停了你的卡，嘻嘻，姐姐，你卡里也没有几个钱吧？要我借给你吗？”
还没有等连苕说话，她就自说自话，“啊，爹地不许我借，对不起喽，亲爱的姐姐。”
“姐姐，爹地是为了你的好，你回来乖乖认个错，我再帮你说说好话，爹地会原谅你的。”
她虚伪又浮夸，一口一声爹地更是让人不适。
连苕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凉凉的问道，“你是外星人吗？”听不懂人话。
“啥？”连宝儿愣住了，对方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