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家的时候,她惯常喜欢这样。
他直接抱起了她,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腿缠到了他的腰上,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腾”一下子又升上来,托住她,不等去房间,已经低头寻她的唇,林溪却是环紧了他的脖子,侧头将脑袋放在他的肩头,道:“去房间。”
及至到了房间,他放了她到床上,她才跪坐在床上,拽住他,探头轻轻吻他。
他这会儿却又冷着脸,有些冷冰冰的。
林溪就一点一点的,吻他的侧脸,他的下巴,再寻找他的唇,浅尝辄止,然后才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道:“以前很讨厌别人抽烟,哪怕是跑步的时候跟抽烟的人擦身而过,闻到一股烟味,也很讨厌,可现在却现也不是的,原来人都会这么双标。”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慢慢用力,总算是不再冷冰冰的,低头找到伏在他脖子上的她,开始吻她。
这回完全不同于他以往的凶狠,像是个试探性地轻咬的吻,但她回应过来,慢慢也绵长起来。
及至这个吻完毕,他总算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揉着怀里的她让她睡觉。
林溪才问他,道:“你大哥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她当然看出他有些不对劲。
他好些日子都没有对她这么冷冰冰了。
也不是冷冰冰,就是那种带着克制,理智的审视。
虽然他控制得很好,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吻了半天才有些回温。
他没出声。
她就想了想,道:“是不是说我跟你不合适?唔,或者说,我对你不是真心?”
她知道他,如果他大哥只是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说她配不上他,那他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腰侧,慢慢搓了搓,道:“这些有哪一样是我不知道的?不需要你操心,睡吧。”
小野从村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林溪已经睡着了。
梁肇成直接叫了他说话。
林溪果然没信错人,陈野去村里找了找他的小伙伴,就已经把上午梁恒毅在林夏村都接触了哪些人都摸得一清二楚。
梁肇成其实不问陈野就早已经知道,这里面关键的人是夏美莲。
他并没有一点仁慈之心。
第二天他就让赵北把之前调查夏向远拿到的资料整理了一份。
他借公事去了夏向远公司一趟,并且提前让赵北给夏向远打电话,请了他母亲何桂芬和妹妹夏美莲,说是有事情想转告她们。
夏向远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有什么坐不住的呢?
梁肇成想找他母亲和妹妹说话,就算是不当着他的面也能说。
他能说,他还不敢听不成?
而且梁肇成跟他母亲和妹妹能有什么联系,所为无非应该是林溪而已。
……他也想知道,他母亲或者妹妹又在背后做了什么惹怒了梁肇成。
所以两人在夏向远的办公室谈完公事,秘书就带了他妈和妹妹过来敲了门。
两个人进来,夏向远就看向了梁肇成。
何桂芬和夏美莲在夏向远的办公室见到梁肇成也很意外。
夏向远看了她们一眼,道:“妈,美莲,今天不是我叫你们过来的,是梁总,他说是有事情转告你们。”
迎着何桂芬忐忑,夏美莲闪烁的目光,梁肇成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他直接把手上的一份资料推了出去,推到了桌子向着何桂芬和夏美莲的那一面,然后看着两人道:“前几天我大哥曾经来过林夏村一趟,这是他第一次来安,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妻子,在过来的路上,他被夏姑娘拦住了,听说夏姑娘跟他说了很多的话,但其中有多少诽谤和歪曲事实的部分,想必夏姑娘心里一清二楚。”
夏美莲面色大变,一阵白一阵红。
何桂芬是又惊又慌地看向她,道:“美莲,你,你跑到梁总的大哥面前说了什么?”
就是夏向远沉得住气,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我并没有说什么假话!”
面对梁肇成的冷脸,夏美莲起先还惊惧,可想到林溪并不在这里,旁边是她妈她哥,梁肇成是林溪的丈夫,她不想林溪过得好,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她激动地都有些抖,抬头道,“我并没有跟梁团长说任何假话,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她跟我哥以前的事,她在我家落难之时就一脚踢开我哥……”
“这些也都是真的,”
梁肇成直接打断她。
他并不想听她再说一遍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废话。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冷冷道,“这里面的资料,你父亲欠了赌资的那些债主,还有一些相关的人,他们现在有些跟你们父亲一样,在局子里呆着,有些还在外面,继续设着赌局,坑着街坊。还有,夏厂长是怎么设局把你们父亲夏树槐和这些人送进局子的,这里面也有些资料,相比较夏姑娘那些全是主观臆断的所谓事实,这些才是有着警局记录的事实,我想你们夏家应该是不会希望这样的事实会宣扬得满天下都是,到时候别说是你们的安稳日子,夏厂长的厂子,就是你们的安全性命都怕是不一定能得到保证。”
何桂芬惊呆了,像是不知道梁肇成在说些什么。
夏美莲也是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当然最开始只是听到那些什么债主什么赌局,只是本能的听到那些的恐惧,及至反应过来,就又是一惊,猛地看向了自己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