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宪在看见相国的脸后,直接是被恶心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冷飕飕的。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
脸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针眼黑漆漆的定格在脸上,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那些密集的黑色针眼组合在一起,赫然是一排排的小字。
而那些字,则是对相国累累罪行的一个呈现。
宋明宪起初并未在意,等到他认真辨认后,越往下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相国脸上的黑点,他没自己研究过,他是嗓子一恢复,就马不停蹄的赶来皇宫。
这会见宋明宪盯着自己的脸看得认真,他为了塑造自己凄惨可怜的形象,心一横一咬牙,将身上借来避寒的衣服一脱,露出自己被刻字的身体。
相国身上除了被刻字外,还有他自己乱抓的密密麻麻的抓痕。
“陛下,请为我做主啊!”相国袒露上身,他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陛下,这一切都是温德凯和其子温如玉所为,他父子二人根本没有战死沙场,他们临阵逃脱做逃兵了。”
“我们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他父子二人及其党羽的手笔。”
至此,相国的目的达成。
他虽心知这一切与温德凯父子毫无关系,但他就是要将这罪名盖到温德凯父子头上。
战场上弄不死温德凯父子,那就再借陛下之手,再杀一次温德凯的父子。
相国在说什么,宋明宪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心思全在相国脸上、身上。
那些字单拎出来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是让宋明宪这一国之君陌生至极。
也不说陌生,只是面对这字句披露的罪行,他是难以相信。
相国也现了宋明宪的异样,他很快明白问题生在他身上,他刚要跟宋明宪借个镜子。
“混账!”宋明宪气得直接手拍桌子,毫无君王之形象。
相国从未见过宋明宪怒,尤其是对他,这让他很不安。
宋明宪气得头上青筋凸起,他努力的克制着怒火,尽力的维持着自己身为君王的天威和形象,“给相国一面镜子,让他好生看看自己。”
太监领命,很快将宋明宪要的镜子送到,“相国,请。”
看着相国这张脸,太监也觉得晦气。
更为晦气的是,皇宫一夜之间穷得叮当响,那递给相国的镜子,都是他自己的私藏;
当然,这事他是绝不可能与皇上说的。
这种有辱皇家颜面之事,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说出来,轻则杖刑,重则砍头诛九族。
相国接过镜子,按照宋明宪的旨意,他是先照自己的脸,不照还好,这一照可就不得了。
照了脸就够了,还照什么身体,相国拿着镜子的手一抖,他忙匍匐在地,“陛下,臣冤枉啊。这是污蔑,是莫须有的,是泼脏水,是温德凯父子对臣的栽赃陷害。”
宋明宪可不听相国辩解,“温德凯父子已战死沙场,你说是他父子二人所为,难道是他们的魂魄所为?”
“陛下,臣刚得知,温德凯父子并未战死沙场。”相国这话说了,他继续说道:“陛下,若臣真做了这些大逆不道之事,那贼人如何拿不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