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之中，几位清倌人捏着苏澈大腿的力气都变的轻了许多。
实在是有气无力……
对于她们来说，现在就是在等死。
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强了。
包括念千柔也是面容煞白。
她还没报宗门之仇，却要死在这等烟花之地。
一年来的忍辱负重的场景，如幻灯片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你真没背景？”
念千柔还想挣扎一下，看向苏澈问道。
“没有。”
苏澈淡淡道。
念千柔一下泄了气。
“剥葡萄，干嘛呢？”
苏澈一脸不满的盯着她。
“不剥了！横竖都是死，老娘不干了！”
念千柔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从苏澈腿上站起身来，赌气般的坐在一旁。
见的她这样，几名清倌人亦是罢工。
命都没了，还给别人按摩？
“你们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苏澈眼睛一眯，醉醺醺道。
“死就死！今晚张锐死在了教坊司，哪怕不被你杀死，也会被户部尚书问责。”
“我们都已是教坊司中人了，再被问责，也是死路一条！”
念千柔心有戚戚。
“对，还不如痛快点死，等死最煎熬了！”
“你说你，没那个本事，非要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现在好了，咱们都得死！”
几个清倌人也是哭丧着脸，眼泪滑落。
“你们就那么确信，户部尚书和燃鹰宗能奈何的了我？”
苏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多年未入教坊司，今晚的他确实喝的有些多了。
未入化神，哪怕是仙体，也会被酒精麻醉。
实际上，仙体在凡俗时，比其他体质也强不了多少，顶多是肉身更加坚硬，很多神异其实都没有展现。
“那可是户部尚书！神通境，你明不明白！”
“没有人庇护你，你就是死路一条！”
念千柔看着醉鬼苏澈，彻底豁出去了，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也不柔了，一心寻死的样子。
“户部尚书嘛，神通境，我明白。”
“但我这人，不需要背景，手中剑就是底气，任他万般凶悍，我自一剑戮之。”
苏澈笑了笑，旋即又道：
“剥葡萄。”
“不剥！”
“你个醉鬼！说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