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学校有预案,戏剧部社长立刻将另一位生代表叫了上来。
“北信介同学,请上台表入学讲话。”
白少年站在人群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迈出脚步。
米仓枝夏,在告知他准备一份可能永远不会用上的稿子时,他听说了这个名字。联络的老师说生意外的可能性是零,但还是照着往年惯例让他也写一份。
北信介同走向体育馆出口的少女擦肩行过。
行时身姿端正,长落在腰间,长相乖巧,却是冷若冰霜的神情,只要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
来看录取名单的那天,也见到了她。
她是少数孤身人里的一个,在雪天里连围巾都没戴,手冻得红。当时他以为她没考上,因为少女没有露出一丝笑容。
她和那个寒冷的冬日那么相配,名字却是相反的。
“老师们,同学们,早上好。”北信介站到了主席台前,读着写好的稿子。他的视线却追随着少女的身影离开,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后。
随着门关上,所有阳光全都被遮挡。
巴掌堪比刀背,刮在脸上时,米仓枝夏只觉得有些冷,不觉得疼。
她静静地望着父亲,在母亲惊恐的视线,和姐姐冷漠的注视中,她反倒弯起嘴角。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她拳脚相加。
“枝夏,”母亲轻声道,“先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还写了稿子,就这么浪费掉了。”
“……没有说好。”她攥紧了手里的纸,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将它揉成一团:“我说过我不要当入生代表——”
又是一个巴掌,掌风落在她的头顶上。
“还在学校里……”是母亲拉住了父亲的手。
不远处,有迟到的学生匆匆跑来,看到他们几人,放慢了脚步,出探寻的注视,像是马上就要上前阻止。
米仓枝夏兀自哽咽着,几乎要落泪。她决定结束这场对峙,转过身去。
只听父亲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也是,米仓枝夏心想,就这样结束吧。
生入学仪式结束,最先回到教室的人惊讶地现里面已坐着一人。大家彼此都不认识,但也多看了对方几眼,最后干脆径直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你好。”右侧传来打招呼的声音:“我是鹿岛,鹿岛游。”
米仓枝夏趴在桌上,眼睛哭得红,不想理人,干脆假装睡着了。
“你没去参加入学仪式吗,迟到了?”鹿岛游转而坐到了她前面的位置上:“和你说哦,生入学代表竟然没上台讲话,当场换了另外一个人,真是有够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