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皙自视野中乍然而逝。
周昀骁愣了一下。
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先听见了里面恼羞成怒的声音：“……周昀骁，你给滚我出去！”
一整件外套朝他迎面飞了过来。
周昀骁接住他丢来的大衣，缓慢地掀起一角，瞧见那被纯白色围裙束裹着的纤细的腰。那衣服其实很松，是很传统的款式。但是露出来的那截线条还是让他微微暗了眼睛，喉结轻滚。
周昀骁突然就不想让他出去了。
他看着楚意露出的那截腰，许久没有说话。楚意瞧见他搭在大衣边缘半晌没见到动静的手，脸仿佛要烧起来了一眼，非常难堪地窘着。
他颤抖着深吸了口气，伸手去系腰后的绑带。
眼睛却再也不敢抬起来，往日灵活的手指也像是灌了水泥般变得僵硬。
他哽了一下。
咬牙切齿地颤着手绑结。
周昀骁……
这个点背的倒霉蛋……！
“意意……”
周昀骁迟疑地开口。
“……你闭嘴！”
楚意绝望地怒道。
他低头扯了下绑带，现这堆的带子居然越扯越乱。
乱得他心烦意燥。
周昀骁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呼吸沉了沉。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楚意露出这幅模样，不由得喉咙紧。他大步踏过去，走到楚意身边，手不由分说环过他的腰，低声哑道：“……我帮你弄吧。”
楚意闷着气。
周昀骁的手穿过他的手臂，垂着眼帮他将围裙打结。细密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上，俩人的姿势宛如拥抱一般，暧昧得引人遐想。
半晌，他对周昀骁闷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周昀骁动作顿了下。
楚意还以为他打算点头，正想着这人要是敢说一个“是”，自己今天铁定要让他跪着回去。没想到他沉默半天，忽然轻轻地说：“不是。”
楚意微怔。
“我在想，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他声音压得很低，贴着楚意的耳边，气息温热：“太好看了，所以不能给他们看。”
楚意一滞，微显窘迫地偏了头。
“那你倒是别抽个女仆店出来啊。”他低声说。
“嗯，我错了。”
他很认真地低头承认错误道。顿住几秒，又缓慢开口：“我一会儿就去和他们反悔。”
“……算了。”
楚意倒也不至于那么任性。他僵着脸，压住周昀骁欲抽走的手，说：“……不用。”
周昀骁缓慢抖动了一下睫。
楚意便只能硬着头皮：“来都来了，合同也签了。这样不太好。”
他声音轻轻的：“嗯。”
楚意有点羞耻：“带子系好了就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