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少爷已经是筑基巅峰,领悟上早已高江鹤庭一筹,即便压制了修为,也不会差过他。”
老仆这么一说,海凤立刻就显出了几分自信的神情,笑道:“陈伯您说的是,我海凤不会差过任何人,又怎么会怕他区区一个江鹤庭?这次既然要赢必然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陈伯微微一笑:“那老奴就恭候少爷大获全胜了,只要拿到江家那半本功法,少爷便是未来当之无愧的海家家主。”
海凤一听这话,面上的笑容更加自信膨胀了些。
没错,只要他能拿到江家那半本功法,便能力挽狂澜,拯救海家于水火之中。
海家那三位到了瓶颈期的金丹老祖只要能够突破,必然也全力支持他登上家主之位。
这才是海凤的真正目的。
而他其实早就知道这《江海惊澜》根本就不是海家和江家联手创出来的,但此刻他也没有半分犹豫。他只是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拿到剩下半本功法。
而若海家老祖是他,应该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眼看着对面的江鹤庭已经徐徐踏上了广场,海凤纵身一跃,便抢在江鹤庭前方降落在了广场中央,而以他为圆心,四周的气场无形地震了震,带起一阵凌厉浑厚的余波。
就这么一手,便惹得围观众人纷纷侧目,惊叹不止。
江饮玉冷笑:装逼犯。
相比而言,江鹤庭就显得从容低调很多,步伐稳定地走到海凤对面,他便道:“海兄请吧。”
海凤:“鹤庭兄,我一向敬仰你的为人,所以这次我打算公平竞争。我会把修为压到跟你一样的筑基后期,再各凭自家传授的《江海惊澜》分出胜负,你觉得如何?”
江鹤庭没有犹豫,坦荡拱手道:“既然海兄这么说,那鹤庭就承让了。”
一时间,场中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多半是觉得海凤这人修为高又有风度,但也没有太多人批评江鹤庭,毕竟江鹤庭的态度太坦荡自然,好像也没有值得指责的地方。不过也有极小一部分人说江鹤庭这人一点都不懂得谦让,就应该拒绝才对,这么做倒是显得风陵城小气了。
江饮玉耳听八方,听着众人的议论,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已经打算一会打爆海凤的狗头。
什么叫他哥不懂得谦让?
我呸!
而这时,江鹤庭已经要开始同海凤比试了。
可就在江鹤庭拔剑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法剑按理来说是会很轻的,可不知为何江鹤庭此刻竟觉得这法剑重得要命,怎么都拔不出来。
江鹤庭心中警钟大作,立刻道:“海兄且慢!”
海凤眉头微皱,却也果然停住了:“鹤庭兄怎么了?”
江鹤庭又尝试了一下拔剑,这才觉自己的灵气忽然完全都运转不了了。
不对,不是完全运转不了,而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根本觉察不出一点灵气的痕迹!
江鹤庭脸色变了。
即便向来冷稳沉着如他,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遭遇过这种事。
海凤看着江鹤庭的脸色,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他眉头蹙紧,觉得不会是江鹤庭想临阵逃脱?
正当海凤想要上前一步,查探江鹤庭的情况时,台下便已经有一个修长柔韧的身形跃了上来,抢在他前面一把扶住了江鹤庭,焦急道:“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正是江饮玉。
江鹤庭被江饮玉温热的手掌扶住,稍微轻松了一点,这时他摇了摇头,很快恢复了镇定,便看向对面的海凤沉声道:“海兄,我不知为何,体内灵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可能是被人暗算下药了,你能不能容我调息片刻试试?”
江鹤庭此话一出口,众人哗然,海凤的神色更是变得诡异了起来。
而大部分人脑海中几乎都闪出了同样一个念头——江鹤庭是想临阵逃脱,所以故意找了个这样拙劣的借口。
但江鹤庭接下来沉着稳重的表现又让众人的猜疑开始偏离本来的方向。
只见江鹤庭主动伸手对海凤道:“我所说并无虚假,海兄若是不信,可以把脉看看我经脉中究竟是否有灵力留存。也不怪海兄会不快,这种事实在是我自己也想不到。”
海凤虽然想维护自己的君子形象,但他心里更想赢得这场比赛,当即也顾不得别的,便伸手搭上了江鹤庭的脉门。
把脉下来,海凤脸色也变了。
确实如此。
而这时,欧阳城主也从高处飞了下来,询问了一下情况,便也给江鹤庭把了脉。
把完脉之后,欧阳巽脸色也变了。
然后他便看向众人道:“江小友所言属实,诸位请安静。”
可欧阳巽这话一出口,众人不但没有安静,反而愈喧腾了起来。
毕竟极少人知道这世上有那种可以让人短期内灵力尽失还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的药物,知道的也都是对身体有损的。
一时间大家反而都开始猜测是谁要暗算江鹤庭了。
说来说去,最终嫌疑最大的反而成了海凤这个外来人。
海凤做梦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间神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就在欧阳巽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海凤的时候,海凤一咬牙,沉声道:“我海凤可以立心魔之誓,此事绝对跟我海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