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就能和我撞伤了脑袋,被孤儿院院长捡到连上了。我应该是摆脱了那个人……”禾笙拼接出了一段连贯的记忆,感觉顿时舒坦多了,再一细想,“等等,那雨家又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现你和雨氏的雨笙模样很相似吗?”白疏微微靠近了禾笙一点,“你是雨家的长子。当时的绑架案结束,老雨总花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找到你,再加上地上的血迹,所有人都认为你应该遇害了。老雨总后来又和夫人生了第二个儿子,为了纪念你,雨笙承袭了你的名字。”
“……”禾笙只觉得这事情的展开既叫他一脸懵逼,又觉得完全在情理之中,“笙字是我自己取得,禾字是跟着老院长姓,难怪当时老院长问我想取个什么名字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说‘笙’了。”
白疏又凑近了一点:“所以,你记起我了?”
甘冽的气息伴随着温热清浅的呼吸喷洒在禾笙的面庞上,他这个时候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疏已经离他这么近了,近到——他的后颈又开始隐隐痛。
禾笙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创可贴的粗糙手感在他手指下摩擦而过。他看着白疏满是执念的眼眸,下意识想的是——
难怪我对文帆徘那个病娇那么过敏。
原来我一早就遇到过另一个级麻烦的小病娇。
这只小病娇不仅特别容易暴躁,而且一炸毛就喜欢叼人后颈皮,最关键的是现在这只小病娇还变得这么大只……
而且这还只是串儿数据。
这才是重点。
禾笙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疏的这个投影npc在很多行事作风上都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显然是还记得当年实情的白疏在寻找到了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他后,将这段往事也编进了自己的投影npnetpc白疏做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换句话说,npc白疏对他做的事情,不就等于真实的白疏想对他做的事情吗?
禾笙的脑海突然灵光一现,被自己想通的这个猜测惊得瞪大了双眼。
白疏又贴近了禾笙几分,唇与唇之间几乎只剩下几毫米的距离,他与禾笙紧紧抵着额头、顶着鼻尖:“我现在很生气。”
禾笙下意识飞捂住脖子。这话他在回忆里听了七八头十遍了,每次说完小白疏就要叼他一下脖子:“不……不行,我脖子上伤还没好呢!”
……而且你也不是真的白病娇,要叼也得外面那个真的叼!
狼王警惕地抬着狼爪护住自己的后颈皮。
白疏沉默了一会,无数的情绪在他的眼底涌起又被压进深处,他抬手在禾笙的后颈危险地悬了悬:“那就欠着。再有下次,一起清算。”
·
禾笙醒来,s家族的剿灭行动已经告一段落。白疏带着禾笙逛了一下自己母亲的原生家族——在y国被称为“清道夫”的赫拉家族的旧宅邸,确定禾笙这个纯理科生对于欣赏风景没有任何兴,就立即带着禾笙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离开公司这么长时间,被硬是从京剧收音机前又拖回办公室的老白总快要哭晕在电话里了,每天都哭丧着让白疏快点回来,“救救可怜的老父亲”。
祁齐和小南就留在了y国,于是这趟回程便只有白疏与禾笙两个人。禾笙觉自从自己和白疏说恢复了记忆那一刻起,白疏的眼神就变得让他有点毛,而且莫名菊紧。飞机飞了一天多,他就佯装睡觉躲了白疏一天多,僵硬地盖着白疏给他要来的毛毯,后脑勺顶着白疏直白灼热的视线,逃避地面对飞机的舷窗,差点没把自己睡成个落枕。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终于可以联网的禾笙刚上了白秘书开来的车,就立即跟找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捞起手机,决定靠刷微博度过剩下来的和白疏同车的时间。
禾笙手心出汗的点开微博:不是他怂,主要是谁被这眼神盯都得……他都怀疑自己要是敢随意和白疏搭个什么话,哪怕是哈罗吃不吃饭,对方都能扑过来把他给吃了。
我很怀念我们刚认识那会儿,那时候我们都很拘谨。jpg
禾笙默默在心底打出了一张表情包。
走神之间,他已经嗖嗖地把微博翻上去好几页了。等到终于定下心准备去看看最近自己的微博粉丝有没有展的时候,才觉了一条热搜:“柯笙给国人争光”
禾笙:“……??”
什么争光,y国的事情这么快就曝光了吗?那也不是什么争光啊,应该是睦邻友好,友邦互助之类的标题啊?
他疑惑地随便点了一条博文进去,定睛一看,九张九宫格,都贴的是y国油管的po照和po主的评论。
照片上,是到达了y国机场后,疯狂扫地图任务的他。要么是蹲在某版权大户的店面前,把买到米老鼠的气球递给正在哭闹的孩子;要么是热心地帮助拎行李有些吃力的女孩和老人送到接机大厅门口。评论里是受到帮助的人不同的感谢和赞扬的评论,被博主翻译成了中文展示出来。
“a小米不吃小虾:以前看国人到国外旅游的报道,都是什么到此一游、随地扔垃圾之类的,感觉特别丢人。刚在油管上看到狼王的身影的时候,还以为是狼王也成了这样给华国人脸上抹黑的演员,结果仔细一看评论和照片,我瞬间炸了:狼王——他有——那么——好——康康,姐妹们康康,这么帅气又酷炫又特别为国争光的爱豆,真的不粉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