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奉衍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这些话是助理想说的,还是范安平借人之口表述,那都不重要。
拿了古玉吊坠,立刻敲响隔壁过云从客房的门。
“这个吊坠不一般。给我的感觉,与昏迷时意识里听到的诡异声音相似,广袤又苍凉。”
奉衍递出盒子,“你看看,古玉残存了一股气息,它与灰雾契约有关吗?”
过云从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吊坠。
乍一看吊坠玉质不太好,但雕工十分精巧。
鞉鼓,是祭祀用的乐器。大致造型是一根手柄,两侧有两耳,摇起来能出声响。
半截食指大小的古玉吊坠,完美呈现了鞉鼓的造型。同时,以微雕的手法,在鼓面上刻满了不同符文。
“它很像某支大巫传承的信物。”
过云从是玉坠的符文与气息进行判断,“玉坠上的气息偏属清冽罡气,但气息驳杂不是同一个人的。”
古时有些玄学流派会有掌教信物,每一任继承者再移交前都会对其进行加持,它会变成门派最后的一道保命符。
掌教信物通常只有符合条件的传承者能够使用。即便外人通过别的手段获得,也无法激其中蕴藏的法力。
“依我看,这枚吊坠不是残余了一点气息,而是只外泄了一丝气息,让我们能有所感觉。它究竟如何,只有被认可的继承者才知道。”
过云从指出古玉的符刻非常清晰,“一般情况,符刻模糊意味着法器能量衰亡。之前见过的玉琮、镇尸洞篆刻都模糊不清,与这吊坠截然相反。形象地说,它还活着。”
“活、着。”
奉衍琢磨着这个词,玉坠是范安平的曾祖父在古玩店购入,大致时间是19世纪初。
范家持有玉坠一百多年没生任何怪事。
范安平将它送出,希望能保佑从战乱中重伤捡回一条命的怀澄顺利康复。
两人满打满算相处了十个月。后来怀澄离开,又将古玉还给了范安平。随后五十多年,吊坠一直曾引来奇怪事件。
如果非要找出点不同寻常的地方,当年怀澄的伤势恢复得很顺利。
那会,她化名王盼儿,遭遇了炸。弹袭击,整个背部都血肉模糊。
大夫把人救醒,却对人能活下来不报希望,别说让背部能恢复如初,直说高烧等一系列病症都很难扛过去。
出乎预料,怀澄后来恢复得很好。背部甚至都没有留疤,身体也没有留下暗伤。
“范安平说当时谁都没有多想,只当是个人体质问题。毕竟年轻,也就二十岁。”
奉衍瞧着古玉吊坠,“真实情况会不会是这枚古玉的功劳?误打误撞,在谁都不知道详情时,法器给了外婆一线生机,也缔结了某种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