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平尚在组织语言,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
他脱口而出问:“是盼儿告诉你的?我是说,谁告诉你,我以前叫范薪?”
“没有人告诉我,只是推测而已。”
奉衍得到肯定答案,确定狐仙扔黑枣的含义与过云从推论一致。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了外婆怀澄的照片,“盼儿,是不是照片上的人?”
范安平双眼愣愣地看着照片,颤颤巍巍地拿起来端详。
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点头。“对,这就是盼儿。她是你的外婆吗?”
奉衍看出范安平情绪波动极大,自己却是心无波澜。
哪怕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真外公,但他不出几缕感情。
先不说没有养育之恩,就以范安平在港城娶了三位太太来看,也就别谈对故人的深情。
“外婆,姓怀名澄。她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取名怀欣。”
奉衍极为简单谈及过往,“以前,我被告之外公叫吴讯,说是母亲出生前就被敌军炸死了。后来生了一些事让我产生了怀疑,但已无人可闻。母亲与外婆已经去世。”
“你说什么?!”
范安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站起来,把手边的杯子撞翻。“你的母亲也去世了?怎么可能!”
“很遗憾,1982年母亲因为胃癌去世,外婆是在四年前过世的。请节哀。”
奉衍不想感伤回忆,站起来扶了一把范安平,帮他顺了顺气。
尽管对这位没有感情,也不想让人被受刺激到心脏病突,该问的问题还没有提。
范安平被这些死亡消息冲击得脑子嗡嗡作响。
虽然尚未做亲缘鉴定,但当年王盼儿决绝离开时怀着他的孩子,奉衍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外孙。
之前,他派出私人侦探去大6,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
王盼儿年事已高,说不定已经故去了。但两人的孩子应该活着,谁想到真就是白人送黑人。
室内,沉默了好一阵。
奉衍扶着范安平缓缓坐下,然后直接说明来意。
“我来港城是为调查一些旧事,与长辈曾经接触过的某种古怪物品相关。既然范老先生认识外婆,能否回忆一下,提供一些线索吗?”
话题跳跃度非常大。
“古怪物品?”
范安平一时半刻没缓过神来,茫然地摇头。“什么古怪物品,我没有听盼儿提过。”
“也许是面具、鞉鼓、磬、编钟或某类管乐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