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落地钟指向凌晨三点。
过云从额头已经满布汗珠,面色煞白,但还是凝神静气地完成最后几。
手里的玉在奉衍心口轻轻一点,又是重重一提。这一提,似从心脏狠狠抓住作祟邪物,而将它们刺入一旁巴掌大小的稻草人中。
下一秒,奉衍身上爆出一个金光罩。
皮肤上一个接一个符文如同实质般浮现出来,一串串符文构成一张巨网,将他整个人守护在其中。
原本,奉衍的心口被黑色邪祟缠绕,邪气又散于他的四肢。
此时,邪祟一股脑地全部驱离开。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被全数引入一侧的稻草人体内。
随着最后一缕黑气没入稻草人体内,它仿佛活了一般疯狂抖动。
邪祟似乎能进行某种本能感知,知道被逼入穷途末路,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闲山道长不给邪祟任何机会,用秘法炼制的五色绳将稻草人五花大绑。末了,还它的心口位置刺入食指大小的迷你桃木剑。
滋滋声响,邪祟的害人能量被净化。
剩下的残存气息,能够让人以此为凭去找它的制造者。
至此,成功驱逐攻心邪祟。
过云从如同虚脱一般,直接跌坐到床边座椅上。
闲山道长也好不到哪里去,精神高度集中四小时后,非常疲累地坐在了一旁。
屋内没有第四个人,像是奉望和、奉健都让他们在厢房里等待。
以防驱邪过程中出现逃逸意外,有邪祟直接侵入旁观者的身体,那就是不必要的麻烦。
缓了二十多分钟,过云从抬着无力的胳膊,拿起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温水。
“接下来,就是等奉衍清醒,希望是越快越好。道长,依你看,这邪术像是出自哪派之手?”
闲山道长也喝了一口茶,沉吟半晌开口:“这股邪祟蕴藏的枉死之气甚重,不只一股怨气,至少有三条人命。
邪术师取三个枉死冤魂的怨气,抹去他们的神志,直接攻击奉信善的心窍。在华国大6,至少有三四十年没听过谁会使用如此毒辣的手段。那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过云从听出了暗指之意,“不在大6,又是三十四年前绝迹,是不是有谁偷渡去港城了?”
“不好说,假设那人还活着,快要一百岁了。他叫曾寿,建国前就搞这种用冤魂袭击人的邪术。”
闲山道长回忆,“听师父说,五几年的时候有一群人围捕曾寿,在深城跟丢了。你知道的,当年从深城走水路,是有偷渡路线专去港城。”
那场追捕,曾寿重伤,但始终没有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