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感觉那人就在头顶前方不远,但就是不到自己视线范围内来,真叫他恼火。
“喂!”白墨努力朝头顶看去。
可除了“咔嚓咔嚓”声外,就连远处那只乌鸦的叫声也销声匿迹了。
白墨心中细想一般有人见到地上躺了一个大活人,难道不应该有点反应的吗?
瞬间,他便得出了两种可能,这来者要么是个又聋又哑的人,要么就……不是人!
想及此,顿时心中一凛,倒汗倾注,脑子在一秒间将所有凶悍残暴,且能吃人的野兽想了个遍,两片薄唇已是惨白。
就在他神经绷到极致时,头顶终于出现了一团艳红,还来不及惊叫,紧接着就看见了一张人脸展露了出来。
一时间,先前那胀满紧张的气流,自喉头一泄到底,随即咧嘴笑道:“美女,快救救我!”
那红女子并未回答白墨,一张冷漠的脸,倒竖在他头顶上方,一点也不避讳的目光,在白墨身上游走。
突然,她蹲在白墨身侧,一伸手抓起白墨的胳膊,将人如翻烤鱼一般轻松地翻了个面。
这一下,疼得白墨只想杀人,吃痛大叫:“哎呀呀~~疼……”
要不是还指望着这人救他,真想破口大骂。
不多时,她又将白墨给翻了回来,这一下,白墨已疼得脸色紫。
暗骂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可突然只听那女子说了句:“品相不错,居然幻化全了。”
白墨痛得翻白眼,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不救我,就别再搞我了……”
“喂,才幻化的,怎么不给自己化一身衣裳,是为了显摆你身材么?”
白墨心中咯噔了下,见那女子目光又在自己身上游走,只觉一股热流噌地一下窜上了脸颊:“我没……穿衣服?”
“你不知道?”那女子吃惊道,站起身子,朝白墨的脚的方向走去,“不过穿不穿都一样,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白墨还没从自己裸体的尴尬中回神,就被那红女子拖着移动了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别……我艹……啊啊啊啊……”
在这二十多年中,白墨总是将自己归咎于男子汉大丈夫,对待女人只能用嘴绝不能动手。
这是最起码男子汉的标准,可此刻他是痛得杀人的心都起来,哪里还管得了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直接就爆起粗口来,言语太过污秽,为了以正视听此处不再多说,反正他是越骂越来劲,能想到最卑劣恶毒的话,都腾出来用几百遍也嫌不够。
他就这样被一个女的拖着在鹅卵石上,像拖死猪一样拖了几个小时,不用想,后背应该也只剩下骨头了,当下更是怒从中来骂得更甚。
就在他骂得词穷,骂得有些力竭时,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一个起落,让猝不及防的他差点吓尿了裤子。
可惜他此刻别说裤子,就算是裤衩子也没有。
这波操作完全颠倒他的三观,一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也只是一个起落,人又重重砸在了一处平坦的石板上,确切地说应该是落在了一座石桥上。
吃痛间,依稀看到头顶有一处类似鸟居木坊的建筑,上面赫然写着三个红色大字。
这三个字扭扭捏捏犹如蛇爬过的一样,觉得这几个字他应该认识……
可此时他哪里有时间,去细细揣摩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头顶探出来的那张脸,已经占据了他所有思想,从他的角度看这女子,有一双很是妩媚、很好看的眼睛,皮肤细腻有光,只不过那一头的红有些扎眼,像个红毛狮。
他已经感觉出这女子不是人,至少不是一般的人,惊恐中,迅自腿到头,自下而上,将那红女子打量了一番,身材矮小了点。
而就在他对头顶红女打量时,那红女子徒手一挥,他便见一团艳红,自眼前一晃而过,身体顿时像是被一层什么丝滑的东西束缚住,眼珠一动,瞟见身上已经被一层红袍裹了个严实。
这操作更加让他确定,这人绝对不是人,可不是人,又是什么?
随后那红女侧对着门坊又一挥手,顿时从木门中闪出两道人影,凌空一翻端立在了门坊之下。
这两人长相当真是一言难尽。
白墨先扫到一个人身上,只瞧那人头上顶着光,一根头都不长,稀疏的几根棕色眉毛挂在眼皮上,眼睛突兀如鱼,除此两个鼻孔挨着嘴巴,嘴巴又凸出来差点就顶着鼻子,耳朵也非正常,呈三角形竖立在光头两边,这样长相的他倒是第一次瞧见。
他不觉喉头咕噜一声,随即将惊愕的目光转移到另一人脸上,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谓是嘴歪眼斜,反正已经称之不上人了。
一声尖叫暴起:“救命,救命啊……”
他肯定加肯定,眼前这三个东西,绝对不是人,无奈自己被绑成了粽子,逃不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见那三人朝他围来时,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