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池脑袋晕晕的。
她下床,跟着南妈出来,到了客厅只见到南爸和南随神神在在地坐在沙上,惬意地喝着茶,要是桌上还有副象棋,估计两人还能对弈一把。
南池看了一圈屋子,别说俞承白这个人了,连俞广峰带来的厚礼都不见了。
“爸,俞承白呢?”南池声音哭得有些嘶哑。
南爸喝了口茶,温水从嘴里流进喉咙,十分舒畅。
他用一种邀功的口吻说:“哦,被我和你哥赶走了。”
南池:
南妈:
“你在搞什么?老南?都没问过女儿,你怎么就把人家赶走了呢?”南妈骂南爸老糊涂。
“不是。。。。。。俞承白这东西。。。”南爸惊得从位子上跳起来,“还不是他一直在说欺负我女儿,我能忍?”
“爸,他走了多久?”南池问。
“就十分钟不到吧。”
南爸刚说完,南池就开了门往楼下跑。
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她现在特别想见到俞承白。
一直跑到楼下,南池才惊觉自己没有穿外套,她身上只是一件毛衣,脚上还踩着毛毛拖鞋。
而屋外是个银装素裹的湿漉漉的世界。
h市迎来了好多年未见的第一场雪,清空的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俞承白大概已经回去了,南池有点失落。
她摸了摸口袋,刚才下楼太忙,连手机也忘记的带了。
明明昨天她还和俞承白睡在一起,两人相拥而眠,才过了一天,竟有种天翻地覆的错觉。
这一天生了如此多的事,南池觉得委屈极了。
这狗男人为什么就不等等她呢!
没有她的允许,她爸只是赶走了他,他就因为没有面子一气之下就走了?
冰凉的冷气忽然涌进鼻腔,鼻尖冰冷酸涩,连她的心脏也跟着痛了起来。
南池被酸涩呛了喉咙,咳了一声,呼出的气息顿时化作白雾。
她恨得跺跺脚,转身就要走。
并且誓本咸鱼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俞承白,反正她妈妈也不喜欢俞承白,明天就去离婚!
“南池。”一道厚质的温润声音喊住气咻咻地南池,她的心脏被击中。
很难言明的感觉,像是黑暗的世界里忽然亮起一盏灯。
南池循着声音看过去,在那盏微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清瘦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身量高挑,背影极薄,宽厚的两件积着薄雪,眉目被阴影遮挡,轮廓深刻。
明明那盏路灯明明暗暗,忽闪忽闪,刚才她都没看到,可现在俞承白却又无比清晰。
白雪飘飞下,俞承白坚定地一步步走来。